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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們的家世與姓名,並貼心地繪有小像。而旁側則置一硃筆,一勾之下,即為中選。
寧懿尾指上的鎏金護甲輕擊長案,鳳眸微眯:“皇兄的意思——非選不可?”
李宴也並不強逼於她,只是如長兄提點幼妹一般淡聲道:“皇妹已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不該再胡鬧下去。”
隔著一道搖曳的垂簾,寧懿短促地笑了聲。
她並不去看那本錦冊,而是半坐起身來,輕抬鳳眼,往場中環顧。
稍頃,她以摺扇往場中一指,紅唇微抬:“既然非選不可。那本宮便要那個站得離本宮最遠,眉頭皺得最緊,一臉不開化的老古板模樣的人。”
“其餘之人,皆不可。”
李宴回首,向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稍頃,他伸手摁住微跳的眉心,闔眼低聲:“那是孤的太傅。”
宴席散去,李羨魚獨自踏上回宮的車輦。
送她前來赴宴的長隨覺出少了一人,便問道:“公主的影衛不隨您一同回宮嗎?”
李羨魚聞言,下意識地抬眼,向人群裡望去。
見已看不見少年的背影,便又輕輕垂下眼來,小聲替他掩飾:“他去買些東西,一會便回來。你先送我回宮便好。”
長隨拱手稱是。
數個時辰後,城東小徑上。
散席後,又與狐朋狗友灌了不少黃湯的薛茂醉醺醺地走在路上,吆喝著自己那名新納的小妾的名字:“柳枝,過來,過來伺候爺就寢——”
說話間,他冷不丁一腳踩上什麼東西,本就搖晃的身子又是一歪,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薛茂掙扎著要起身,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伺候人都伺候不好,明天老子把你賣窯子裡去——”
話至一半,他本能地低頭。
一下便對上了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絆倒他的,並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平日裡跟著他作威作福的幾名打手。
薛茂‘媽呀’一聲叫喚,酒醒了大半,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跑。
只是不待他爬起身來,手上立時便傳來一陣銳痛。
一截雪亮的劍鋒穿透他的掌心,將他釘在地上。
殺豬似的慘嚎裡,薛茂終於看清
() 了眼前的情形。
時近宵禁,暮色沉沉。
偏僻的小徑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屍首,而持劍貫穿他掌心的玄衣少年戴著鐵面,看不清容貌,露在面具外的鳳眼寒如冰凌,看他,如看一件死物。
薛茂兩股戰戰,哆哆嗦嗦地想去找自己的錢袋:“別殺我,別殺我,你想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話音未落,少年已收回長劍。
鮮血如線撒出,薛茂又是一陣慘嚎,捂著手掌在地上打滾。
少年冷眼看著他,像是看著一條死狗。
“帶我去明月夜的入口。”
薛茂渾身是汗,聽見這幾個字又是一哆嗦:“明月夜?你怎麼知道?”
少年沒有回答,劍鋒一橫,抵上他的脖頸。
薛茂面色立時煞白:“別,別,別殺我。我帶你去。”
少年冷眼看他,退開一步,將身形隱入夜色。
“帶路。”
兩人便這樣一前一後地在街面上行走。
直至,遠處的更漏聲遙遙響起,宵禁終至。
薛茂忍著疼,眼珠亂轉,腳下的步子悄悄改了方向,試圖往遠處一列巡值的城門衛跟前撞。
只是還未踏出幾步,冰冷的劍鋒便貼上他的脖頸。
一道血線滲出,少年冰冷的語聲響在他身後:“你可以試試,是城門衛先來,還是你的血先流盡。”
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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