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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書落定。
李羨魚便拉著臨淵先行告退,以免他與皇叔再起衝突。
隨著他們走過那座錦繡山河屏風。
李宴亦將國書收起,從人屏退。
太極殿內重新寂靜,唯餘下這對皇室的叔侄。
經歷過意圖謀反,率兵圍攝政王府,流放關州這種種大事,李宴以為這位皇叔此生都會與他陌路。
但卻未曾想到,在家國之前,他們還能隔一張龍案相對而坐,再度商議起國事。
李宴親自將幾張歸置好的奏章重新展開,與皇叔談論起登基後遇到的種種棘手之事。
李羿接了茶盞,淺飲一口。
繼而,他擱盞取過筆墨,隨李宴所言而在乾淨的宣紙上寫下對策。
如此前臨朝攝政時一般。
李宴垂下眼簾,看著宣紙上的字句,終是啟唇道:“大玥百廢待興。朕希望皇叔能留在玥京城。繼續以攝政王的身份,輔佐朝政。”
李羿濃眉皺起,語聲冷肅:“大玥又不是兒皇帝當家。還要什麼攝政王?”
他道:“關州同是大玥疆土。我在關州與在玥京城並無什麼不同。也不必再來這朝堂之上。”
李宴輕闔了闔眼,問道:“皇叔是還在記恨當初朕率兵圍府之事?”
“成王敗寇,怨不得誰。”
李羿筆走龍蛇,將最後一字落罷,便將墨跡未乾的宣紙往李宴龍案上一拍,起身往外:“若是陛下缺良臣,大可廣開科舉,甄選可用之才。其餘之事,不必再提。”
李宴見此,也知是他是去意已決,不可回寰。
他微微苦笑,對著李羿的背影問道:“小九出嫁那日,皇叔可會前來?”
“見賀禮如見我本人。”
李羿拋下這句話,便闊步走過繡金屏風,離開這座象徵著大玥皇權的殿宇。
再不回頭。
更漏綿長,日影輕移。
太極殿頂高懸的金烏散開柔澤,拂面而來的春風微暖。
李羨魚牽著臨淵從宮中的紅牆下走過。
春風拂起她未簪好的一縷烏髮在空中飄揚,被臨淵輕握在掌心。
“昭昭。”
他輕喚了聲李羨魚的小字。
李羨魚便在紅牆下停步,側過臉來望向他,眉眼彎彎地問:“什麼事呀?”
臨淵俯身替她將那縷烏髮重新簪好,語聲低醇地對她道:“一十七日的國喪如今已過七日。”
“餘下的一十日裡,公主可有什麼想做的事?”
李羨魚羽睫輕扇:“臨淵,你是要留在這裡陪著我嗎?”
她擔憂道:“可是,胤朝的事……”
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臨淵從胤朝來大玥途中便不知道過了多久。
如今又要留這一十日。
李羨魚有些擔心,這樣會耽擱他的政事。
臨淵垂眼,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模樣,輕輕失笑。
他俯身,在李羨魚的耳畔低聲道:“臣來時便將一切安排妥當。”
“此刻胤朝中,臣的母后正替臣垂簾聽政,掌控大局。趙氏一族與兩位丞相會從旁協助,與她一同暫理國事。”
雖非長久之計。
但迎娶昭昭的時日,卻還是有的。
李羨魚聽他這樣說,便也將心放落。
她輕聲道:“臨淵,你還記得,當初你替我去江陵送信的事嗎?”
臨淵頷首。
他並不擅忘,自然記得當時之事。
亦能猜到李羨魚想要說些什麼。
他思忖著——
若是輕車快馬,去江陵一趟,來回十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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