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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此事,蕭雲業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他兇道:“混賬!你要是嫌我命長你直接說出來!倒不如整天做這些丟我臉面的渾事來氣死我!你堂堂朝中三品官,我蕭家嫡子,跑去給狗接生,傳出去我的老臉往哪擱?!你知不知道京城裡有多少人在笑話我?”
蕭矜到底還是理虧,說起接生這事,他其實也是不想去的。
但蔣宿託人從雲城送來的狗,年歲看起來很大了,又懷了一窩崽,臨下崽的時候遲遲不下,在屋中亂轉,蔣宿見情況不對一頭闖他的官署裡去了,哭著喊救他狗命。
給蕭矜嚇了一大跳,心說有人終於看不慣蔣宿的愚蠢,打算對他出手了呢。
蕭矜聽聞來龍去脈之後,在路上隨手拽了個大夫過去,那大夫約莫也是頭一回給狗接生崽子,從頭到尾都是茫然的神色。
蕭矜和蔣宿就站在邊上看,等那隻名叫黑心眼的狗全部生完,臥在狗窩裡舔小狗崽的時候,蔣宿才大鬆一口氣。
這個事情很難解釋,蕭矜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的確是給狗接生去了,於是他不再對此辯解。
只是說道:“爹啊,京城裡的人笑話你真的是因為我?難道不是你上回在宮宴中喝醉了酒,指著御史的腦袋硬說那是月亮的那回事嗎?”
御史如今五十多的年歲,幾年前頭髮開始陸陸續續地掉,最後只剩下幾根稀稀拉拉的毛,他乾脆全給剃了,整日戴著個帽子遮蓋。
那回宮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心中苦悶不已,將帽子摘下來與同樣喝醉的蕭雲業訴說心酸,摸著他的頭髮羨慕不已。
蕭雲業喝得稀裡糊塗,瞧見面前鋥亮的腦門反著光,端起來便驚叫說月亮掉在了他的面前,接連吆喝了好幾聲,直到宴席上所有人都聽見,最後還是蕭矜出面將醉醺醺的父親帶走。
就因這事,蕭雲業已經被嘲笑了一個多餘月了,但他不管,他認為就是蕭矜的錯,誰讓他跑去給狗接生?
蕭雲業梗著脖子說:“逆子,就知道頂嘴!貼對聯去,別閒著沒事做!”
“我得去看看你那個寶貝是什麼。”蕭矜道。
眼看著父子倆又要嚷起來,陸書瑾及時在裡面打圓場,說道:“爹,對聯先留著我回來貼,先去看看你說的東西吧。”
蕭雲業相當疼愛陸書瑾,方方面面是越看越滿意,對她總是慈眉善目,和顏悅色的。
話一轉就換了副笑臉,說道:“來。”
他將人帶去了正堂,只見堂中擺著一個用赤色錦布蓋住的方形東西,架在幾張並在一起的桌子上頭。
陸書瑾在紅錦布面前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蕭雲業。
就見他一臉的高興,小聲催促,“揭開瞧瞧。”
蕭矜也站在邊上,手往錦布上摸了一下,就被蕭雲業打了一巴掌,說道:“讓書瑾自己揭開。”
陸書瑾心裡好奇極了,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竟讓蕭雲業如此神秘。
她摸上光滑的錦布,稍稍用力,就將布扯下來,緊接著蓋著的東西便露出真容。
那是一方豎著的牌子,似是華貴的金絲楠木做底,上頭書寫著四個大字——書徑學府。
邊上鑲嵌著一圈金絲,看起來極是華貴。
陸書瑾眼前一亮,喜歡得很,還沒出口道謝,就聽蕭雲業道:“這是我向皇上求的御賜牌匾,上頭的字是陛下親筆所寫,來日你掛在學府大門,風光氣派。”
陸書瑾瞪大眼睛,一下被驚喜撞昏了頭。
皇帝御賜,親筆所書,簡直是莫大的殊榮。
這是蕭雲業送給陸書瑾的新年賀禮。
她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抑制不住內心的歡喜,對蕭雲業一遍又一遍道謝。
蕭雲業對陸書瑾那種類似於孩子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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