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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到沸血羽蛇，蘇白的進化點累積到了二十四點，足夠他推進炎血龍象的下一步進化。甚至還能再給一隻戰寵升級。但問題是，選哪個呢？選擇實在太多：暗影女皇、骸骨冰龍、萬仞女王，沸血羽蛇，還有早就簽約卻一直充當配角的聖潔天馬。
五隻戰寵，萬仞女王和沸血羽蛇都是從鑽石級兇獸蛋契約來的，它們的能力已經綽綽有餘，甚至有些超乎尋常。畢竟，除非遇到鑽石級的強敵，同級別的兇獸甚至普通鑽石級都不是它們的對手。暗影女皇雖然正面戰鬥力不強，但在實戰中卻能發揮大作用，閃爍和虛空遁行不知救了蘇白多少次。骸骨冰龍則是意外之喜，蘇白暫時沒動它的打算。
反覆權衡，蘇白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只能選擇進化聖潔天馬了。“算了，先完成炎血龍象的進化，再考慮其他。”蘇白心想，“還有一個戰寵位置，得琢磨去哪裡找新的戰寵。”
至於另一隻沸血羽蛇，蘇白沒多想，那是魚冰彤的東西。不過在此之前，他注意到司景澄似乎有話要說。司景澄斟酌了一下詞句，問：“蘇白，你覺得我們為何而戰？”
嗯？
這個問題有點深奧。蘇白立刻陷入了自我反思的狀態。還好司景澄也意識到問題太寬泛，於是接著問：“具體點，你至今為止戰鬥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挺有意思的。”蘇白想了想，慢慢回答，“最初，只是想讓別人知道，我不是一無是處。”
“畢竟那時候我還不是黑鐵級。”
“等真正踏入黑鐵級，不斷升級到現在，我似乎忘記了戰鬥的初衷。”
“或許，是在尋找更強大的對手吧？”
司景澄點點頭，笑道：“你這純粹是升級太快，短時間內經歷了太多，有些迷茫了。”
蘇白摸了摸下巴，也笑了：“確實如此。”
“從我成為黑鐵級到現在，不過半年時間，就完成了許多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等級提升，確實太快了。”
“但隨著等級提升，我心裡反而有更多的疑惑。也許，我至今戰鬥是為了探尋真相。”
司景澄問：“比如什麼？”
蘇白直言不諱：“比如聯邦的局勢，我覺得現在有些問題。”
“內地的城市似乎太平靜了，前線的戰鬥強度卻高得離譜。”
“我只在北方戰線待了短短一段時間，各要塞的傷亡加起來就有十多萬，都是黃金級以上的高階御獸師。”
“所以我看不清聯邦的真面目。”
“這種情況對低階御獸師來說更有利，他們只需安心在城市生活，雖然偶爾有危險，但死亡率很低。”
“一旦選擇戰鬥，收益雖大，風險也隨之劇增。”
“這種感覺，就像被圈養。”
這話讓魚冰彤笑了，也讓司景澄主動摘下了頭盔。蘇白這才發現，這位經歷過上一次獸王之戰的鑽石級御獸師，竟然擁有一張少年的臉龐。
臥槽。
這傢伙至少五六十歲了吧，為什麼面容如此年輕？難怪要戴頭盔。這長相，誰會相信他是鑽石級御獸師啊。
“很驚訝嗎？”司景澄笑了，“你忘了，等級越高，壽命越長。對我來說，現在只是青少年階段。”
蘇白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乾笑了兩聲，老實說：“但我沒想到還有返老還童的效果。”
司景澄笑道：“其實我也沒想到，剛晉升鑽石級時我也嚇了一跳，畢竟那時我已經有了白頭髮。”
“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的圈養，其實也沒錯。”
司景澄的表情變得嚴肅。
“我們也有類似的感覺。”
“實力越高，越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但以我鑽石級的實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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