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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選標籤、捏臉。
一個小時後，天衍見到了自己的虛擬戀人。
看一次元形象，是一個漂亮、文藝的女孩。是天衍讀書時最喜歡的那一款。
“你好，我是小稚。”女孩朝他打招呼，螢幕裡的qq小人飄起一串愛心的泡泡。
天衍沒有回覆，而是選擇逼開了自己額間的第三隻眼。
是的，這次是逼開。
真實之眼似乎很不想開啟，充滿了抗拒，天衍甚至聽見了對方振振有詞的抱怨：“和可愛網圖小姐姐網戀不好嗎！為什麼要在意人家線下是啥樣的肥宅！”
但畢竟天衍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天衍閉上了其他兩隻眼睛，用額頭上的眼珠子朝著手機螢幕看去。
怎麼形容手機上突然出現一張鬼圖的感覺。
儘管有些心理準備，但天衍的心頭依然顫了一下。
小稚的頭髮被薅走了一半，半張頭皮掛在腦袋上，血淋淋的。
她一隻眼睛被活生生扣掉了，只剩一個血洞。流出來的血幹了，但依然把半張臉糊的髒兮兮的。
小稚的嘴被訂書釘著，密密麻麻一排。
她的傷口已經痊癒，只是刺破皮肉的鐵針依然讓人不寒而慄。
她，或者說它，看起來很瘦。
或許，在生前，小稚就像是系統給她生成的卡通形象那樣，溫柔又可愛。
天衍記下她的長相。
真實之眼的視野沒辦法共享給別人，所以他的研究員強烈建議他去學習速寫和素描。
天衍在繪畫上沒什麼天賦，但足夠刻苦。
他花了大概一個小時，復原了小稚的肖像。只是去掉了那些恐怖的傷痕。
天衍把這張圖發給了劉天成：“去系統裡面部識別一下，看看有沒有這個人。”
劉天成：“收到。”
半個小時後，劉天成帶著資料回來了。
“找到了。她的名字叫林稚。j市人。母親是舞蹈演員，父親是省裡劇院的小提琴演奏家。”
j市雖然不是一線大城市，但也是省會了。她的家境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相當優渥。父母恩愛，從小就備受矚目。
林稚從四歲開始練舞，學的是芭蕾。
她去考了全國最著名的d市舞蹈學院，校考成績第一。有好多娛樂公司暗中聯絡。
林稚本來該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但她在考完後，失蹤了。
林稚的父母整日以淚洗面。母親悲傷到沒辦法工作；父親也因為精神恍惚，出車禍去世了。
一個好好的家庭就這樣分崩離析。
照片上的林稚，比影片裡的女鬼活潑有生氣太多，看得出來是在愛裡養大的可愛女孩。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搶不到偶像的演唱會門票；亦或者畢業後到底是進文藝圈還是娛樂圈。
天衍看完了這份資料，很是心酸。
他開啟了兩人的對話方塊，試探性地發過去了兩條語音。
“林稚？”
小稚：？
“你想爸爸媽媽嗎？他們都很想你。你知道你的藝考成績嗎？是全校第一。”
對面許久都沒有回答。
天衍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螢幕裡的虛擬戀人毫無反應。他等了許久，只好放下手機，去幹別的事情。
午夜十一點。
天衍上床，準備睡覺結束疲憊的一天。
他的手機突然瘋狂顫動起來。
小稚：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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