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英雄莫問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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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不問出處，富貴當思原由。

自古以來並沒有規定善良的人一定得到榮華富貴，道德瑕疵者得不到人間富貴。漢朝開國皇帝不過是沛縣的一個地痞流氓，自斬白蛇起義之後，恢復大一統漢家江山之後，就是千古帝王。

有人積德行善一輩子，卻一輩子走背運。這是否與前世今生有關，我不清楚，但是氾濫的聖母心總不是什麼好事。見不得別人受苦受窮，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接濟別人。說好聽的是道德高尚，說不好聽的是分不清遠近。

在春秋時代孔子門下七十二賢之一的子路當年煮粥給百姓，卻受到了孔子的批評教育。

當時子路還在魯國後邑當季孫氏的縣官時，季孫氏的百姓挖一條長溝。當時有一種制度叫徭役，就是老百姓給國家免費勞動。因此，季孫氏沒有為百姓提供食物。而且這些人每天都很辛苦，這讓子路看在眼裡，傷在心裡。子路拿出積蓄，買了小米給這些人煮粥。本來是一件好事，結果這件事傳到了的老師那裡，他非常生氣，派子貢去砸他的鍋。

當子路看到鍋被砸了，怒火上來了，他憤怒地問孔子：“老師不是教我仁者愛人嗎？“孔子只是解釋說：“我說仁者愛人，所謂皇帝愛諸侯，諸侯愛士大夫，士大夫愛百姓。每個階級都有自己的仁的物件，你不是士大夫，你為季孫氏愛民顯然超出了你自己的範圍，這不符合禮。”雖然子路很不服氣，但因為孔子的面子，他只能離開。沒想過。過了一會兒，季孫氏怒氣衝衝地跑去找孔子，指責他擅自給人民送米粥，爭奪民心。最終，孔子只能為子路向季孫氏道歉。子路意識到孔子的儒家思想不僅是仁，而且是禮。超越禮儀去表示善意同樣是錯誤的。

禮是什麼？禮就是規則，是社會運轉的規則。該誰的責任誰就要承擔，如果狗去捉老鼠是人就覺得不合情理。可是超越自己職責範圍的施捨在世人看來就是道德高尚。

孔子七十二賢之一的子貢也有同樣的經歷。春秋時期，魯國有一條法令，如果有魯國人成了其他國家的奴隸，能夠將奴隸贖回的人，可以從官府拿到贖金。孔子有個學生，叫做子貢，超級有錢。他有一次就贖回一個魯國人，卻不肯接受官府的贖金，簡單說就是見義勇為卻不要報酬。孔子知道後，就說：“子貢的做法是錯的！他應該拿酬金！”

別人就疑惑不解了：“子貢這麼做是講道德講品行的，怎麼做錯了呢？”

孔子搖了搖頭：“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魯國的富人少而窮人多，子貢很有錢，的確是不差這點贖金。可是以後呢？有子貢的例子在前面，別人也不好意思拿贖金了。而那些窮人就沒辦法效法這樣的見義勇為了。拿回贖金並不損害自己的道德，可是不拿回贖金就不能鼓勵更多的人來效法。”

子貢看似是見義勇為不為金錢，卻破壞了現有的規則。規則一旦被破壞，就會有人在規則之上撕開一條口子，這樣一來，整個社會也就陷入了人情社會，無視規則。由法治轉變成人治，規則尺度都由個人喜好去裁定。

用人當用長，挽弓當挽強。

楊摩西覺得花大蟲是個人才，至少在當下日本人虎視眈眈之下，廣攬天下猛士為己所用也是合情合理的。很多人批評戰國四公子之一的孟嘗君豢養的不過是一群雞鳴狗盜之徒。雞鳴狗盜之徒，也總比沒有的強，憑著這群雞鳴狗盜之徒，孟嘗君得以返回薛地。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楊摩西本著有就比沒有強的原則，能招攬一個是一個。

風聲放出去沒多久，花大蟲果然出現了。不過不是投案自首，而是偷偷地摸到了楊摩西的後宅，本想著把楊摩西制住，這樣一來要求把被抓的人全部釋放。可是楊摩西既然有意收服花大蟲，自然做了充足的準備。

花大蟲如一團棉花一般落在了楊摩西的房頂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