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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揹著手站立，儘管心裡急得不行，表面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的模樣。
羅成的嘴角浮現出嘲諷之意，說：“你想讓我做你的大將軍？”
“免談，我可不想死在你手上。”
“看看我的父親，再對比那位號稱天下無敵的天將軍，他們的結局怎麼樣？”
李世民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這件事已成為他一生無法抹去的汙點。
甚至連話語也無法有力地反駁這一切。
全天下的人都能拿此事來刺痛他的傷疤。
羅成隨手耍了個槍花，緩緩向李世民逼近。
嘴角再次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看你還在等著你的御前大將軍吧？”
“但我勸你別抱太大希望。”
李世民心頭猛地一震，李君羨是他留下的後手，當秦懷道叛變時，是他一個眼色制止了李君羨出手。
然而未曾料到形勢發展超出他的控制。
難道，連君羨也在他手下敗陣了嗎？
“是他，被你殺了？”
李世民都不敢確定地詢問。
若李君羨都敗給了羅成，那羅成的武藝該達到了何等地步？
羅成輕輕搖頭：“沒殺。”
李世民稍稍鬆了口氣，可緊接著羅成又接著說：“不過我一槍刺中了他的肩頭，重傷之下還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羅成嘲弄的表情使李世民的心情跌至谷底。
“好了，我也該啟程離開了。”
……
……
長安城南入夜後顯得尤為靜謐，放眼望去竟連一盞燈火也看不見。
小半宿的大雪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
在這刺骨的北風中，不時傳來夜裡歸家行人的腳步聲，伴隨著低矮籬笆門被推開的聲音，突然幾聲狗吠又給冬夜增添了幾分淒涼與沉寂。
此刻，在一座破舊廟宇的門外，站著一位乾瘦的老者。
他身披紫色長袍，手持一把龍泉劍。
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無可奈何，對面則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將。
老將身著古舊的鎧甲，背後揹著兩根四稜金裝鐧，威勢逼人。
持劍的老者輕嘆一口氣，看著廟內不禁多了幾分惋惜。
“我倒不希望你去救他。”
“只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命運好。”
“十五年了，你對陛下的恩情也應該償還完畢了。”
白髮蒼蒼的老將從背後抽出兩對金鐧，眼中閃過一抹懷念之情。
“我時日無多，臨終之前還想為陛下多做一些事情。”
“即便死後，也要請你將我的遺骸送往印臺山，活著不能跟隨在他身邊，死了變成英靈守護在旁，也好。”
“至於你，口中說著與陛下恩斷義絕，不也出現在這裡了嗎？”
魏徵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會插手。”
“我只是想來看看今天的事情會演變到何種地步。”
白髮蒼蒼的老將淡然一笑，拍了拍魏徵的肩膀，大步走進了廟內。
嗓音嘶啞地從身後飄來。
“魏監軍，謝謝！”
“麻煩你轉告林帥，秦瓊隨時等待著他歸來。”
“那時，我仍願為他牽馬扶鐙。”
大雪紛飛，魏徵凝視著那座破舊的廟宇，眼中掠過一絲憂慮，甚至還泛起了一絲悔意。
他不由自主地緊握拳頭，內心的掙扎愈發激烈起來。
倘若皇帝在這裡隕落，是否可以把所有的計劃全都提前實施呢？
在外隕落的藩王和在皇宮駕崩的陛下，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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