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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已是開國之君,何須入那烏煙瘴氣的廟堂。
楊卿解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博取功名利祿,不免爾虞我詐。入仕則須站隊,否則無立錐之地。朝堂風雲變幻莫測,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幸則被牽連誅殺,運氣好會平步青雲,全看運數和運籌帷幄。”
“外官還好,京官就兇險莫測了,步步陷阱,要眼觀六路,耳通八方。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
外官亦難為,眾人皆濁而獨清,則事事不順,步步維艱,談何造福一方。與逐利之徒沆瀣一氣,互握把柄,涉及黨爭,如遇昏君暴虐之主,恐有株連之禍。”
盧成奕恍然大悟,投去詢問的眼神,楊卿輕微點頭。
楊卿兩個表弟表情木訥,不甚理解楊卿的話。
盧成奕指著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唉聲嘆氣。
“哎!看看卿兒,再看看你倆,真是不開竅。”
莫名其妙就捱罵,兩個少年一臉憋屈,反駁自己父親。
“表哥是楊家嫡系,前朝楊家何等權勢滔天,子孫自是智慧超群。我們如何能比?”
見父親就要訓弟弟,楊卿和盧小月連忙拉住盧成奕。
盧小月狠狠地瞪著楊卿,點頭示意楊卿。
楊卿連忙勸道:“舅舅,您消消氣。請聽外甥一句話。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遊覽名川大江,遍閱風土人情,瞭解世間疾苦哀樂,是最好的讀書,而不是關在屋子裡,讀死書。兩位弟弟年輕,正是好奇的年齡,多走走就好了。”
盧成奕被外甥拉著坐在椅子上,不好氣地問道:“你前陣子就是出去讀書了?”
兩個小兒子驚呆了,玩就玩,還說成讀書,讀書人真是能狡辯。
楊卿一臉的悲天憫人:“山東河北大旱,我親眼目睹了什麼是赤地千里,餓殍遍野,哎!真是可憐啊!”
盧小月聞聽楊卿的話,臉上異常凝重,盧家就在河北道。
盧成奕勸誡,道:“誠然,若只為獨善其身而置身事外,不去入仕以教化萬民,豈是君子所為?”
楊卿虛心受教,神情之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敷衍之態:“舅舅教訓的是。”
“哎!人各有志,舅舅也不強求你”盧成奕無奈嘆氣道。
非可為,只是懷柔綏靖之策,楊卿不屑,要做就做徹底的變革。
楊卿無奈暫先承認舅舅的主張,走一步看一步。
盧成奕妥協,態度兩可,象徵性點頭,道:“嗯,算你還有良知!”
“君子六藝,御馬如何?”
第三道考題,是看楊卿的身體和騎馬技術。
“外甥有良駒烏雲,可日行千里。就在馬廄,舅舅有興趣,隨外甥一觀。”
大唐文人文武兼備,喜好騎馬就像後世男人喜歡豪車。
盧成奕眼神亮了,很有興致。
“哦?”
“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是何良駒,能讓你如此喜歡。”
盧小月及兩個弟弟很好奇,盧小升拉著楊卿手連忙詢問:“卿哥,你那馬何處買的?價作幾何?”
元宵那夜的情景浮現腦海,楊卿心裡很是思念那草原妹子。
楊卿心情有些低沉,稍微緩和了下,微笑道。
“長安西市買的,價格嘛,官家談的,我也不知。”
來到單獨一個馬廄前,烏雲見到楊卿,興奮地前蹄騰起,嘶地一聲清脆叫聲。
“好馬!”
盧成奕走上前伸手就要撫摸,烏雲高傲地別過高傲的頭顱,也沒發脾氣。
“哈哈,很有靈性!”
“渾身純黑光亮,體型高大,不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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