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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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這幾天裡，秦楓隨著秦瓊逐一給相熟的那些人送年禮送祝福後，等到忙完這些後，離開衙上朝還有幾天的時間，秦楓也就不用去弘文館進學了。

而隨著某個日子的接近，秦楓的情緒越來越加悲傷起來，秦瓊能感覺到秦楓的悲傷，開始以為是因為其師尊，但是其師尊的畫像就掛在秦家祠堂裡。

如果秦楓真是悲傷其師尊，他肯定會去祠堂拜祭，可是秦楓卻沒有去，所以秦瓊肯定了秦楓的悲傷不是因他師尊而起，而是有著其他的原因。

當大年初八清晨的陽光照射進長安城時，秦楓吩咐了管家給他備好元寶蠟燭，酒水糕點等祭奠的物品，然後拒絕任何隨從跟隨，自己趕著馬車去了城外龍首渠河邊。

秦楓駕車來到河邊選了個較高的小山坡，在坡頂擺好祭奠的東西后，秦楓就站在寒風中靜靜的望著東南方向，遙望那片葬送了他小隊九個兄弟的海域。

秦瓊跟秦張氏在聽到管家說到秦楓帶著祭奠之物出城後，便急忙的吩咐管家備車，他們二人也想跟著秦楓去看看，若秦楓允許，他們也想跟著上一炷香，畢竟能值得秦楓祭奠的肯定是關係匪淺的人。

大年初八這一天曆來都是很多豪門貴族去城外封地看看自己家佃戶封戶的日子，所以長安出城的豪門貴族馬車很多。

一些跟秦瓊相熟的人在看到秦瓊的馬車急衝衝的往城門口疾馳，都好奇了起來，秦瓊的封地在另一個方向，所以要去封地的話，不可能走的是這個方向的城門。

程咬金等幾個看到秦瓊馬車疾馳著，忍不住問了幾句，當聽到秦楓去了龍首渠祭奠時，各個都以為今天是他恩師的忌日，秦楓是去祭奠他的恩師。

聽到訊息的人都生出了一種同去拜祭下高人的想法，就都隨著秦瓊的馬車往那邊過去了。待到出了春明門時，已經有十多位公侯王爺的馬車在秦瓊馬車後面了，在出了城門一段路後，便在一塊河邊小高坡上，看到了寒風中的秦楓，而秦楓的視線則是從始至終的在朝著東南方向望著。

眾人看著秦楓筆直的站在那裡，從秦楓身上能察覺出一種莊嚴中透露著悲壯的氣氛，這種感覺讓這些沙場老將感觸頗深，下了車後也不上前，就在坡下如秦楓一般的站著。

更是勒令車上的女眷們不準下車，這就讓不少車上女眷產生了好奇心，一個個都是透著車窗看著高坡上的秦楓。

秦楓擺好祭奠的東西后，就在高坡上回憶著跟那些兄弟的往事，從他們一起參選特種部隊選拔，到第一次特種任務，再到作為特種尖刀突擊隊的軍演，甚至還去了非洲維和，一直回憶到最後那次在輪船上的大戰，還有自己給那群兄弟送行的場景。

九個兄弟的面孔不斷的浮現在自己面前，甚至臨行前擔任狙擊手的副隊長落日還在唸叨著自己怎麼還不結婚的話語，都清晰的在他腦海裡過了一遍。

秦楓的淚水已經不知不覺的流淌出來，他絲毫沒感覺，待到那三根粗粗的祭香快燒完了的時候，秦楓已經在這邊站了半個多時辰了，那些老將也都在那邊站了快半個時辰了，車上的女眷在這半個時辰也都是安安靜靜的，沒人敢有絲毫話語聲傳出。

李老二在聽到百騎稟報多位王侯跟著秦楓在龍首渠河邊祭奠的時候，也生出想去祭奠下高人的想法，但是知曉自己身份地位不適合去，於是就派出了李承乾三兄弟，還叮囑他們要帶著幾隊禁衛軍過去。

一方面是讓李承乾三兄弟也去祭奠下，畢竟學習了人家高人的算學等知識，算是半個學生都不為過，當然有一絲代表自己去拜祭的意味；一方面也是要讓禁軍守衛祭奠的場地，避免被旁人打擾那個莊嚴肅穆的場面。

但是卻也由於禁軍出動的緣故，從這個小山坡不遠處官道上的百姓們也都改了方向，朝著小山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