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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一席發自肺腑的語重心長,迴盪在衙署正堂之內。
眾人皆啞口無言,不少人若有所思,垂首默默思量。對話進行到如此境地,任何人都不敢開口妄言一辭,這已經不是太守與長史公職之間的政見相左或者爭執,而是整個郡府中寒門士子與世家門閥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更是二人深厚友情之間懸於一發的關鍵時刻,誰都不敢在此時引火燒身。
公孫度深吸一口氣,放緩聲調輕聲道:“彥方兄,你可知我為朝廷御前尚書郎之時,忍受了多少白眼與攻訐?你可知我為冀州刺史之時為世家豪門所構陷,蒙受何等不白之冤?如今以那田氏為首,你又豈知有多少門閥隱在暗處欲置我於死地?便連我那閨中愛女,也於街市上險被公然刺殺!又有誰能擔保,此後便再無此等變故?”
“首惡已除!何須斬盡殺絕?!”王烈卻不死心,繼續據理力爭,然而剛直的脾性使然,不知不覺中再度加重了語氣。
“我隱忍至今,已是莫大寬容,前幾日按冊查丁更是留足了餘地,奈何總有人冥頑不化!”公孫度言語中已是帶了憎惡與怒氣。“他若執迷不悟,又豈能怨本府狠毒?時至今日,便休要怪我斬草除根、除惡務盡!”
見此時公孫度的語調陡然冰冷如此,王烈深知已是無力迴天,遂怒形於色質問道:“幽幽眾口!斑斑史書!你欲置自己於何地?!青史留名之聖賢何止千萬,你卻欲效仿權宦張曹之流哉!”
這句話就有點誅心了,前些年的黨錮之爭,朝廷宦官把持權柄,大肆搜捕屠殺士人,張曹之流便是當時宦官之首張讓、曹節、王甫等人,以黨錮之名猖狂屠殺士人學子,可謂是臭名遠揚。
這如同捋虎鬚般的呵斥,令廳堂中人再度聞之變色。如此譏諷諫言於太守公堂之上可是絕無僅有!前有妄言紂王之昏聵,現又譏諷權宦之汙濁。彥方公,何必剛烈如此?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嗎?為何對那些非親非故之人做出如此文諫死、武諫戰的做派?!
軍師陽儀終於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抓住機會,此時越眾而出,作色戟指王烈怒斥道:“大膽狂徒!爾欲何為?!府君如此重你敬你,你竟敢如此藐視上官!再三辱罵遼東太守!”
有一種人的奸詐,深藏內心,但多少有跡可循。他可以瞞得住一時,卻無法瞞天過海一世。
而有的人,所有的心懷鬼胎都寫在臉上,可能正應驗了那句古話:相由心生。
軍師陽儀便介於這二者之間。多日來被長史王烈的風采與才華所壓制的鬱悶苦楚,此刻便藉機爆發出來,大有火上澆油、落井下石的陰險毒辣。
“不勞軍師費心,方才言語唐突、冒犯尊上,我當自行請辭長史之職。”王烈甚至都未正面去看陽儀的那副小人嘴臉,從容不迫地作出回應,雙目卻只是定定看著公孫度。
你竟真得打算棄我而去?公孫度見狀也陡然變色道:“你也要如此逼我嗎?”
“古有太公斬狂矞、華士!近有前孝武皇帝(漢武帝)自滅三族!些許不識時務的名門望族,真以為是高不可攀?我便殺不得嗎?”公孫度索性也升高了嗓門反問。
商周時期,在齊國有狂矞、華士兩兄弟,自號世外隱士,既不效力於商朝,也不願意做周朝的臣子,更不聽從齊國的號令,只希望能靜靜地隱居世外。二人不但沒有作惡,相反名望很高。姜子牙聽說之後,竟然決定要處死他們。武王與周公都非常震驚,皆勸說姜子牙,天下已定,對於這些並無惡行的隱士,應該寬容以待,以彰顯天子大度。然而姜子牙卻回覆說,這些人自私自利,不尊重天子的威儀,更不為國家盡力。好比一匹千里馬,不為人驅使,不肯做事,此即“害群之馬”,只能殺一儆百,遂執意斬之。
亙古往事風吹雨打去,孰是孰非,誰錯誰對,自有後人評說,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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