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君威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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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去刑部打探一番，得知明日刑部就要開庭審理此案，由於此案牽涉到皇室，所以刑部尚書謝之寅會親自出馬主審。明日你恐怕得獨自跑一趟刑部了。”林爍待林辰歸來之後，如此這般地對他言道。

次日清晨，旭日東昇之際，刑部大堂內莊嚴肅穆，氣氛凝重異常。尚書謝之寅早已做好一切部署，只等相關人員到齊。待林辰等人各就各位之後，謝之寅便命人將金如森帶上堂來。

只見那金如森一見到林辰，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彷彿要生吞活剝了他一般。若不是身上戴著沉重的腳鐐手銬，並有專人看押，只怕他早就按捺不住衝動，徑直朝林辰撲過去了。

“跪下！”隨著謝之寅的一聲怒喝，兩旁的官差毫不留情地飛起一腳踹向金如森的雙腿，硬生生地迫使他跪倒在地。

“快說！究竟是誰指使你行刺皇親國戚的？”謝之寅緊接著厲聲逼問。

“沒有人指使！他膽敢殺害我方大將，理所當然應該為此付出慘痛代價！”金如森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回答道。

“真是好藉口！為了區區一個拓跋瑞，竟然不惜暴露整個暗探系統，究竟是你們涼國國君愚蠢至極，還是當真以為我們如此容易受騙？”林辰怒不可遏地上前質問。

“哼，既然不肯乖乖招供，那休怪本官無情！”謝之寅冷哼一聲，厲聲道，“看來若不動用大刑，爾等是絕無可能吐露實情了！”

話音未落，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高呼：“太子殿下駕到！”緊接著，一名侍衛匆匆跑進大堂通報。

謝之寅聞聽此言，急忙起身向前迎接。其餘眾人也紛紛躬身施禮，表示敬意。

“諸位不必多禮。”林靖快步走進大堂，微笑著對眾人說道。

“謝大人快快請起。”林靖又轉頭向謝之寅寒暄一句。

“不知殿下今日怎會親臨此地？”謝之寅疑惑地問道。

“哦，閒來無事，特來看看你如何審案。”林靖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同時走到公案後坐下。

“剛才我似乎聽到有人提及要動刑之事……”林靖微微皺眉，目光掃視全場，最後落在受傷的犯人身上，“此人傷勢已然不輕，若再施以重刑，只怕性命難保。依本殿之見，還是換種方式審訊吧。”

說罷，林靖伸手示意謝之寅坐在自己身旁，繼續審問案件。

“不用大刑，怎可能查出真相，您說是吧，太子殿下。”林昱一邊說著話，一邊邁著大步走進房間。

“二弟來啦！你應該也清楚，這人乃是涼國人士，如果真讓他死在我們這，那勢必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關係啊，不是嗎，謝大人？”林靖看著林昱走進來後，轉頭對著謝之寅說道。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但”謝之寅聽後，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此人心懷叵測、膽大妄為，竟敢行刺公主和辰弟，就算將其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吶！按照我國律法，膽敢刺殺皇族親屬者，當處以滅族重罪。謝大人，難道連這個你也不曉得麼？”林昱怒視著謝之寅，厲聲呵斥道。

“那邊審訊情況如何了？”勤政殿內，林弘一臉嚴肅地向於耀輝詢問道。

“回陛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均已到場。太子殿下顧慮到兩國邦交，認為不宜動用酷刑逼供，以免橫生枝節；然而，二殿下卻堅決主張動刑。”於耀輝如實稟報。

“那麼謝之寅，又是作何處置的呢？”林弘繼續追問。

“謝大人猶豫很久，還是沒有上刑。”於耀輝一五一十的稟報道。

“辰兒呢，他沒有說些什麼？”林弘接著問道。

“小王爺除了開始斥責了那刺客幾句外，此後就一直沉默不語，再也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於耀輝語氣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