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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人沒來由地篤信。
老葛自覺失言，想了想又覺得顧懷遠如今閒雲野鶴，跟顧氏集團的關係也只剩下那點兒面子上的微薄股份，於是決定放開了聊。
“我也是聽顧振邦說起來的，顧懷遠喜歡的那個女人是別人的情婦，還生了個孩子。就算這樣，他還是喜歡了很多年，其間他很是痛苦過一陣子，還跟顧振邦說過。”
“他跟顧振邦有那麼熟嗎？”宋景深嗤笑一聲，“沒記錯的話，他的股份不就是被這個顧振邦搶去了大半？”
“所以顧振邦才答應幫他保守秘密啊。”老葛神秘一笑，“那女人的金主不是一般人，顧振邦守口如瓶，連我都沒告訴。”
“自斷臂膀，不是男兒所為。”宋景深看不上顧懷遠的做法，“要不是他讓出去那十幾個點的股票，顧振邦何至於猖狂成這樣？為了一個還沒到手的女人，甘願交出對顧氏集團的表決權，豈不是傻子才會乾的事兒。”
“也不能這麼說。”老葛笑道，“顧懷遠本來就無心插手家族事務，按過去的說法，他在顧家是庶出，母親沒有地位，他又長年把精力放在學術上，在顧氏集團是一點兒根基都沒有。”
老葛頓了頓，像是在嘆息：“如果他死守著手裡的股份，只會惹得顧振邦明裡暗裡地搞他，還不如主動讓出去一部分，圖個相安無事。”
宋景深沒再吭聲。顧懷遠在顧氏集團的地位確實尷尬，雖然有股份，卻被排擠在決策圈之外，被顧振邦處處提防著。
這也是他醉心學術的原因之一，至少在科研領域，他無需理會家族勢力的干涉，憑一己之力就能做到最好。
“其實啊，顧懷遠也不傻。”老葛看了一眼宋景深，說，“他轉讓股份前在高位套現，又轉手投資了你的景深科技，如今也算是你的大股東了吧。”
“大股東算不上。”宋景深勾唇笑笑，“在我這兒，不可能留給他決策空間。”
老葛點點頭：“那是當然，他畢竟是顧家的人，提防一點，總是沒錯的。”
說起顧家，老葛又想起顧家的另外一個人。
他小心觀察了一下宋景深的臉色，問道：“你母親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宋景深神情黯淡，“年深日久，證據基本滅失了。我託人查到宋維銘身上，就再也查不動了。”
“想沒想過換個思路？”老葛說，“出事兒那天的車子被大修過，那些新換上的零件，你還找得到嗎？”
黑色大G猛地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
饒是繫了安全帶，老葛也被甩得頭暈，待重新坐穩，就聽宋景深啞著嗓子問：“你有線索了？”
老葛清了清喉嚨：“線索不敢說。不過，據我所知，那些零件裡面，有幾個是北城產的，還是專人帶來江城的。”
宋景深點點頭：“你為這案子也沒少費勁。江城的線索都被宋維銘掐斷了，從北城查，興許能查出點兒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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