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只剩下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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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襄陽你？不愧是兵家必爭之地。”站在千羽上，郭乾插著胳膊，俯視著被護城河環繞的襄陽城。

“真氣派，感覺比京城都氣派。”

“那可不，襄陽城三面環水，一面靠山，周有漢江相圍，背靠峴山。唐義啃了幾個月了，也只是挺緊漢江，佔了水軍的便宜。”

“依我看，周然本想三線齊出，細線拿成都，走漢中，入長安，中線奪襄陽，一路北上，直抵洛陽，東線拿下廬州，北上先取徐州，再拿開封。但如今，周然的大軍竟然往襄陽靠了，我不明白，他完全可以靠著陰兵，一路平推上徐州，為何要緩過勁來拿下襄陽，僅僅是因為穩妥麼？”秦歡笑著說道：“看樣子周然仗著有陰兵，勝券在握。”

“既然有陰兵？不應該速戰速決嗎？一路北上光復二京，再奪下燕京，吞掉胡人主力，不就好了嗎？他在想什麼？”郭乾回應道。

“下面那夥人，峴山下安營紮寨的那一塊，是唐義吧？”

“是。”

“現如今，他們只是等周然的援軍了。”

“阿史那蒙一定在城內，襄陽一丟，大周儘可一路打回淮水，也就是說，阿史那蒙一定會死在這！”秦歡說道。

“再等幾天吧？”郭乾說：“先去下面找個地方待著。”

“好。”

幾人退回漢水對岸的林子裡，隔江與襄陽相望，好在林子裡有座荒廢已久的宅子，四人吃喝拉撒就都在這裡。林子裡連著下了幾日的雨，吹著破舊的木屋搖搖欲墜。

“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幾天啊！”杜俊一腳踢在破舊的木門上，不料力度過猛，一腳把門踹了下來，大雨頃刻間就颳了進來。

郭乾剛好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被刮進來的大雨一下淋溼了一邊。

“不是，杜俊，你忍傻了啊？趕緊把門擋上啊？”

“我也沒想到這門，這麼爛啊。”

雷聲伴著雨聲，夾雜著樹葉的搖曳聲，在空中盤旋著，雨越下越大，滲透進這個破屋子的每一分每一寸。

“算了，這天也要黑了，我去河邊上看看。”雲霽無奈的搖頭嘆息，提起混元傘就往外走。

“我也去。”秦歡把正在操縱的玄虛八卦收回懷裡，從牆上取下封魔，跟在雲霽後面。

“好久沒下這麼大的雨了。”走出門外，雲霽感慨道。

“我的心裡一直下著大雨。”秦歡低頭笑笑說：“我來打著傘吧。”

雲霽點點頭，把傘遞給他。

“如果真沒這些事，我們會是勁敵，也許你會死在我們手上，也許我們會死在你手上，更多的是，我相信你會死在我們手上，因為周然當初只是把你當做除掉我們冥衣的棋子。”

“哈哈哈。”秦歡無奈的笑笑，這傘打不打的沒什麼區別，雨順著風依舊吹透秦歡的半邊衣服。

“我相信，我自然不是老斷的對手，他忌憚我的能力，必然就要殺了我。其實當年我早就想到了。當時去拜見常九爺的時候，九爺的大兒子常賜常公就曾對我說過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老斷和師兄也和我說過，可我就是固執的相信周然不會做出這些，不會這麼快，至少能讓我死在北伐的路上。”

雲霽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著：“我明白你，我知道你是個忠誠的人，加入冥衣是你迫不得已，而不是秦歡，因為秦歡早就死在了神樹森林裡。”

秦歡輕輕的笑了一聲，隨後說道：“你們真的改變了我對冥衣的看法，你和老斷，冥衣也沒想的那麼壞，反倒成了我無處可去的落腳之處。我曾屠戮了數不清冥衣的人，現如今也成了冥衣的一員。世事難料啊。”

“我很難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活著，我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有些話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