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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自己的外衣。
一大截雪白的顏色，就那麼跳入了寧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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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猛地轉身：“你做什麼？”
飛花此時褪去了所有的外衣，露出瞭如春日山脊一般的柔軟曲線：“大人，您對我很好，我無以為報，只有這個……我學過很多伺候人的東西，大人會喜歡的。”
“不用，”
寧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不需要你如此報答，不值得，另外，也不要輕賤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說著，他輕輕撿起地上的衣物，閉著眼給她披上：“出去吧，好好休息。”
而飛花聽到這些話，心頭再次一顫。
這一刻，她終於確定了什麼。
飛花拉著衣服，隨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字一頓道：“大人，從此往後，我飛花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不論男女情，不論人魔兩別，只論你和我。”
“我會一直追隨您，直到我死！”
這句話落，她額頭的血跡微微一閃，化作一個繁複的印記，沁入她的頭顱之中，很快消失。
寧天想問那是什麼東西，可飛花沒有多說什麼，迅速離開。
“小惡，那是什麼？”
寧天只能問小惡。
小惡涼涼地道：“一個誓言，和你們人族的精血之誓一樣，但我們的歃血之誓死都不能違背，一旦違背，就會自爆而亡。”
“它可比你之前的下毒控制要好得多，如果不是心甘情願，根本不可能成功。”
“寧天，好手段啊，你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一個三眼魔對你死心塌地了。”
寧天卻嘆了口氣：“不是手段，只是真心對真心罷了……三眼魔一族，來過得很不好。”
小惡也似有所感：“是啊，很不好。早在十萬年前就很不好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來更不好了。”
“一味崇尚強者，有時候也並不好……”
……
翌日。
天晴。
兩列豪車車隊一前一後離開了九轉王庭。
一面旗幟繡了“長寧”，另一面就繡了“威武”。
顯然，這兩列車隊是阿思蘭和阿奎利一行，以及寧天一行。
他們兩方都要離開煉骨城，回自己的王域去。
呼延昌前來送行：“元大哥，我送你出城吧。”
寧天當然同意，只是招了招手，對他附耳道：“昌殿下，昨天一整天我都在思索，辛吉真的是呼延博的人嗎？”
呼延昌當即皺眉：“什麼意思？”
“呼延博並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以辛吉的才智，不大可能得上他。”
呼延昌點點頭，的確，呼延博的那點手段，他都得穿，沒道理辛吉不穿，那辛吉怎麼得上他呢？
“所以辛吉為什麼要在那一夜對殿下出手呢？”寧天丟擲疑問。
呼延昌也追問道：“為什麼？”
“我想，他畢竟是個人族。”
寧天沉著聲音，又點撥一句：“昌殿下可聽說過人族有個計策叫做‘苦肉計’？意思就是說，故意傷害自己，來騙取敵方的信任。”
“你說，辛吉這個人族是真心為九轉王陛下出力嗎？還是說，一切的付出、對人族的背叛，都只是一個計策，他真正效忠的依舊是人族……”
聽到這裡，呼延昌猛地吸了一口冷氣。
“當然，或許也是我想多了，”
寧天又笑了：“不過殿下要多多注意才對！”
說到這裡，他不再多說什麼：“呵呵，昌殿下，我們該走了。”
車簾放下，車子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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