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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淵翻身下馬，指腹有些不捨的輕輕碾磨著指尖，彷彿上面還有姜綰的體溫。
噠噠噠……
宋易帶著一匹駿馬出現在兩人面前，“主子。”
“嗯，馬給我就行。”
宋九淵翻身上馬，和姜綰的馬兒肩並肩，畫面出奇的和諧。
“走吧！”
姜綰拉緊韁繩，不想承認宋九淵坐她身後時，她其實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有宋易帶路，他們很輕易就到了清水城外，姜綰瞥了眼宋九淵惹眼的長相。
“人多眼雜，咱們還是喬裝一番吧。”
“都聽你的。”
宋九淵乖乖換了身衣裳遮住一身風華，姜綰遞給他一個狐狸面具。
“戴上吧。”
這也不知道是那家庫房收的，姜綰覺得好，索性和宋九淵一人戴了一個。
至於宋易，到了城門口便乖乖隱入暗處。
兩人騎著馬進城，清水城很熱鬧，來來往往的百姓臉上帶著富足的笑。
“咱們先去酒樓。”
姜綰好幾天沒有吃好了，這會兒到了清水城，反而心情沒有之前那般急切。
宋九淵微微點頭，兩人便就近找了家酒樓坐下。
“掌櫃的，把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姜綰沒去雅間，就和宋九淵坐在大堂，大堂裡迎來送往的人聲鼎沸。
宋九淵很不適應，他輕蹙著眉心什麼都沒說，只默默的喝了一口小二上的茶水。
飯菜上桌，姜綰拉著小二問：“小二，你們清水城最大的藥鋪在何處？”
“客官，咱們清水城最大的藥鋪是西街的德濟堂，裡頭的大夫也很厲害。”
“多謝！”
姜綰給宋九淵倒了杯茶，嚐了嚐這酒樓的拿手好菜，味道還可以，雖比不得京都酒樓的飯菜，倒也能解解饞。
“淵哥，快吃。”
姜綰一句話差點讓宋九淵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你叫我什麼？”
頭一次有人這麼叫自己，宋九淵非常不適應。
姜綰察覺到他的尷尬，一本正經道：“叫淵哥不行嗎？”
她這不是怕暴露他的身份麼。
“行。”
宋九淵眼底浮現出笑意，“你想叫什麼都可以。”
淵哥淵哥，她嗓音軟軟的，彷彿甜到人的心坎。
姜綰可不知道宋九淵的腦補，她這會兒耳尖豎著，想聽聽有沒有什麼卦。
還真有，只見隔壁的漢子撈著袖子興奮的說：
“欸，你們聽說了嗎？舒家大小姐要比武招親了！”
“聽說了聽說了，不過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吧。”
“誰說的，我身強力壯，別的不行，打架可沒人能奈何得了我。
等我贏得舒家大小姐的真心，那德濟堂都是我的！”
“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吧！”
“……”
幾人笑罵的聲音傳入姜綰耳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德濟堂就是小二說的藥鋪啊。
她三兩口吃飽，向對面的宋九淵，“淵哥，吃飽了是吧，咱們走！”
宋九淵：……
他還沒動幾筷子啊！
但姜綰說走，他只能默默跟著她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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