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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綰自然感受到他們眼裡複雜的情緒，她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解釋。
而是直接裝了一碗水喂到身邊的將士們嘴邊。
“快喝。”
滿是血汙的小將士呆呆的望著姜綰，又掃了一眼蘇軍醫。
蘇軍醫是這群軍醫的老大，對上小將士的眼神，他道：
“你等等，我先包紮完這個。”
“你猶豫什麼？”
齊楚忽然出現，她只是手臂受傷，腿腳沒事。
“姜姐姐醫術厲害，一定能救你，受傷的人這麼多，你確定要一個一個等？
等輪到你時，你怕是失血過多而亡了！”
“小姑娘別嚇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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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軍醫有些不太高興，總覺得這姑娘是來搗亂的。
姜綰利落的替小將士包紮著，嘴裡解釋道：
“北朝人的刀箭上都抹了毒藥，這碗水能解毒。”
“我信你。”
小將士端著碗，一口悶了下去，讓不遠處忙碌的蘇軍醫有些無奈。
他終歸有些不忍心，“姜姑娘，將士們年紀小，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還望你們能尊重他們的生命，他們已經夠苦了。”
“多謝前輩指教。”
姜綰繼續手裡的動作，“不過我不會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
你可以替他們把把脈，就能知道真假。”
“我知道他們中毒了。”
蘇軍醫點頭道：“我已經開了方子，醫童熬夜去了。”
“等你這藥熬出來，不知道多少人熬不過，他們等不了。”
姜綰說的是事實，中毒的人太多，而那藥即便一鍋一鍋熬，也要很長的時間。
“我好像，不頭暈了。”
方才喝過藥的小將士覺得自己精神了不少，姜綰正好說：
“蘇軍醫可以給他把把脈，他的毒已經解了。”
蘇軍醫一驚，上前摸著小將士的脈搏，果然，他的毒解了。
頓時蘇軍醫向姜綰的眼裡帶著詫異和敬佩。
“抱歉，姜姑娘，是小的狹隘了，不知道天外有天。”
他倒是個虛心求教的人，姜綰也不生氣，“沒關係，你也是為了將士們好，快忙吧。”
“好。”
蘇軍醫滿心激動，姜綰又成功收穫一群軍醫粉絲。
外面戰場上廝殺一片，聽著外面的聲音，姜綰心口一顫。
饒是前世做了許多工，這也是姜綰第一次面對戰爭。
一開始沒什麼感覺，直到見一波波小將士們被抬回來。
“虎子，虎子，你醒醒啊！”
聽著一道嘶吼，姜綰朝著不遠處過去，蘇軍醫正白著臉搖頭。
而地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將士，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喊著。
“虎子，你老孃還等著你回去啊！”
這樣直入靈魂的衝擊對姜綰來說是第一次，當然對齊楚亦然。
兩人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屍首，除了這位小將士，其實還有許多。
原來這就是戰爭帶來的悲涼。
姜綰沒敢那個小將士，而是低頭繼續手裡的包紮。
時間越久，她的心情就越沒法平靜，“怎麼還沒結束啊？”
旁邊齊楚也十分焦慮，臉上佈滿了擔心。
坦白說，姜綰內心也是擔心宋九淵的，所以她沒法冷靜下來。
蘇軍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姜綰身側，“姜姑娘，休息會吧。”
她已經三個時辰沒有停歇了，其餘的大夫們中間會休息一刻鐘來緩解。
“謝謝，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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