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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以後是一家人啊。”
姜紹文喃喃的，宋九淵一針見血，“你們是一家人，綰綰不是。”
說罷他追著姜綰走遠，桃娘難過的抹著眼淚。
“對不起，晚上你和他們一起過吧，我陪著平安是一樣的。
這些年你都陪著我們，今年是你們相逢的第一年，畢竟不一樣。”
“讓你委屈了，桃娘。”
姜紹文手執桃孃的手，輕嘆了一句，若是凝兒還在多好。
他有些想她了。
姜綰並不知道這些，她用力的踩著腳下的雪，似是在發洩。
“在生氣？”
宋九淵追了上來，牽著她的手，姜綰噗嗤樂了。
“早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什麼好氣的啊，我可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人。
這麼開心的日子，我只想和我喜歡的人一起渡過。”
“我還以為你不高興了。”
宋九淵鬆了口氣，姜綰在雪上玩耍，兩人嘻嘻哈哈的往回走。
忽然……
姜綰的目光落在角落裡蹲著的甘澤身上，他一個人坐在屋簷下。
屋簷下襬著一口瓦罐，瓦罐冒著縷縷香菸，他在煮東西。
姜綰和宋九淵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走過去。
許是聽見他們的腳步聲，甘澤防備的抬眸，待清楚是他們以後，悄然鬆了口氣。
“小師叔。”
小師叔是好人，昨天欺負他的人都被各自的師長懲罰過了。
所以在姜綰面前，甘澤收起了渾身的刺。
“還沒吃早飯？”
姜綰的目光落在甘澤瓦罐裡飄著的幾根青菜上，這孩子吃的節省。
“怎麼就吃這個啊，藥王谷飯堂不是免費的嗎？”
“我不喜歡那麼多人。”
甘澤垂著腦袋，每年藥王谷飯堂在過年時會供應團圓的轎子。
從前有師傅在，他為了讓師傅開心一些，不得不跟著去。
但現在他不想再去了。
因為哪裡沒有關心他的人。
他眼底染著落寞，姜綰心口軟了軟，“晚上我要做火鍋。
你方便一起過來吃飯嗎？我們一起過除夕。”
甘澤不敢置信的抬眸向姜綰，小師叔邀請他一起過除夕？
她不會覺得他是個不祥的人嗎?
甘澤捏著筷子的手微微緊了緊，有些為難的向一側的宋九淵。
這是怕他不答應？
宋九淵附和著姜綰的話：“我們晚上也會包餃子。”
“好。”
甘澤覺得自己聲音澀澀的，眼裡也氤氳著水汽，這哪裡是敵國的皇子。
此刻在姜綰眼裡，他分明還是個未曾長大的孩子啊。
“不用帶東西。”
姜綰溫柔一笑，“食材我們都準備好啦，你會不會包餃子啊？”
甘澤卸下了心防，輕輕點頭，“會一些。”
從小照顧他的嬤嬤會在年時偷偷給他做，雖然吃不上宴席上好吃的佳餚。
但那時的他覺得嬤嬤做的東西是世上最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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