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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初見的故事不知凡幾,但所謂的初見,只是漫長人生裡太短的片段,渺茫得像是一瞬間,正如彷彿昨日徵羽才初見高品,轉眼間便已經十年過去了。
當初十歲的孩子,學了琴之後,發覺對自己讀書心境很有益處,又因為先賢說過君子當學六藝的箴言,逐漸外向,接觸了許多新的領域,學到了許多知識。
高老爺看在眼裡,笑得眉不見眼,倒也沒有要求少爺什麼都能精通,只是少爺願意開拓新的世界,終於在與人交際方面有了質的進步。
徵羽承諾只教授基礎琴藝,以高品聰慧且認真的性子,學起來自然是飛快,隔三差五上一節課,幾個月後早就學得有模有樣,一年後基本上可以流暢彈好了。
是以他這個琴師很快便只需領著高薪,一日奏一曲,由於高老爺就是首席粉頭,在權貴圈裡多吆喝了幾句,他清商子之後的名聲徹底坐穩了。
世人都因為徵羽這些年用的是松雪琴,又尊稱他為松雪公子。
但因為自己並非人類,面孔許多年也不會變老,一直是風度翩翩少年郎的模樣,是以他不敢在高家多待,五年前便揣著積蓄辭別了。
說辭是師父年邁,回山門盡孝去了。
辭別那天,十五歲的少年拽著琴師的袖子拽了將近一炷香,所幸前幾年徵羽養了一隻信鴿,此刻正好派上用場,於是再三保證說:“若有事,大可傳書於我。”
高品已經長到徵羽胸口高度,他迄今為止人生的三分之一長度有徵羽作陪,儘管真正的教琴時間不過一年,但徵羽教他的並非只有琴藝而已,因此他挺看重徵羽的,將要離別的時候,比高老爺都要不捨得。
“我會經常給先生寫信的,若是先生收到了,可要回我啊!”
徵羽見他戀戀不捨地放下袖子,欣慰一笑,這孩子確實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又揉了揉少年的腦袋瓜,說道:“下次見面,沒準少爺都比我高了。”
“先生太高了,我怕是長不到的。”高品聞言,又仔細估量了一下徵羽的身高,剛想頷首答應一聲,又覺得以他爹不到一米八的身高,這輩子怕是難了,於是氣餒地嘆了一口氣。
徵羽又看向高老爺,他依舊捋著鬍子,老眼中流露些許不捨。最後一次摸了摸懷中的松雪琴,正要將它遞給家僕,家僕卻躬身行禮不受,於是略帶疑惑地看向高老爺。
高老爺爽朗笑道:“鄙人曾為松雪琴豪擲千金,可它在我這裡,便只是一柄價值連城的古玩,只被束之高閣,卻不是一柄純粹的琴。”
聽到這裡,徵羽突然心有所感,又不敢多說什麼。
“它在你手中才是琴本身,松雪公子是世人對你的尊稱,但不是任何懷抱這柄琴的人,都是松雪公子。”高老爺笑著擺手,絲毫看不出是割捨了多麼貴重的珍寶作為禮物相贈。
徵羽聽完這句話,便知道這柄琴是還不了了,於是嘆息一聲,十分鄭重地還禮。
後來他確實是在城外郊區隨便找了一處小山頭,建了一個簡陋的茅草屋,過上了半隱居的生活。他隔三差五會拿著錢去買點好吃的,但為防這張臉讓人認出來,便一直帶著面具,甚至買了相對樸素的衣物方便偽裝。
十年後這一天,是高品的及冠禮,雖收到多次詢問,但徵羽依舊託詞不去。
今日晨起,徵羽在院中舒展肢體。當他開啟米缸蓋子時,卻發現米快見底了,估摸著還有兩天便告罄了。
於是暗忖道,及冠禮找了理由不去,可城裡不去一趟,便準備餓肚子了。
實際上作為精怪,他本身是一柄絕世名琴,自然無需進食。可在高家總不能完全不進食,平白惹人懷疑,於是他嘗試著進食。
第一次進食,他嘗不出什麼味道便覺得身體不適,幾乎沒過半天就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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