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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想了片刻：“好。”
他的車停在地下車庫，江歲寧習慣性坐上他的副駕駛。
她已經等不下去了，“沈律言，我你。”
和沈律言談戀時，他就喜歡聽這些能夠表達情感的話。
他喜歡聽她說喜歡他、他。
他也不吝嗇表達給予自己的。
現在呢？江歲寧清楚沈律言早就沒那麼她了。
沈律言沉默了很久，他沒做聲。
沒什麼能回應給江歲寧的了。
嗎？曾經是有過的。
江歲寧悄聲無息哭了起來，落下的淚滴在掌心，她的眼睛很紅，帶著哭腔哽咽道：“你能和江稚離婚嗎？”
沈律言也沒有辦法回答她。
不能。
他做不到。
說出來她可能會哭得更可憐。
沈律言一向不捨得她掉眼淚，他望著她紅透了的眼睛，莫名其妙又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江稚的眼睛長得很像江歲寧。
但是江稚哭起來的時候，是有些倔強的。
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讓人瞧見她的眼淚，也不想讓淚珠從眼眶裡落下。
她不是那麼情願在他面前展示脆弱的一面。
當年，在酒店那一場陰差陽錯的歡愉。
不足以讓沈律言選擇和江稚結婚。
到底還是因為那雙漂亮的、似曾相識的眼睛，在某個瞬間忽然觸動了他心底那份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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