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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的一面氣得無話可說。
沈律言似乎還在為蛋糕耿耿於懷,“蛋糕裡面加了你不能吃的芒果,他連你對芒果過敏都不知道。”
他似乎很困惑:“你的真就是這樣的嗎?”
問完男人眉頭逐漸舒展,黑漆漆的眼瞳裡只倒映了她一個人,彷彿全世界就剩下她一個人。
他抬起手,慢條斯理幫她整理好凌亂的碎髮,指腹在她精緻的側臉停留片刻,灼灼餘溫將她燙得心裡發顫,他接著說:“你的真不過如此。”
根本沒有真正的把她放在心上。
五年的時間已經很長。
長得足夠一個人去了解清楚另外一個人的喜好、習慣。
而不是連對什麼過敏都不知道。
江稚揮開了他的手,四目相對的那個瞬間,她率先挪開了目光,怕被這潭湖水幽靜般的眼睛吸進去。
“沒關係,我可以陪他一起成長。”江稚再度試著推開車門,哪怕是摁下了解鎖鍵,還是不行。
沈律言鎮定著她做著無用之功。
耳邊還是她說的這句話。
她可以陪他一起成長。
真是翻江倒海一樣的刺耳。
男人的唇角噙著冷笑,這抹嘲諷的笑容大概是在諷刺他自己,他抬手,解開了車鎖。
江稚推開車門,剛下車就又被拽了回去。
她是被扔進後座裡的。
爬起來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車鎖聲。
男人熟練的啟動了汽車,後視鏡裡倒映著的這張精緻臉龐,面無表情,一派冷峻。
江稚深呼吸,勉強沉住了氣。
他的車速很快,不知朝著哪個方向開。
江稚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不是來接孩子的嗎?這才多久你就……”
男人從容不迫打斷了她的話,似乎是演戲也演夠了。
直接在她面前攤了牌。
“你知道的,我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孩子。”
從頭到尾,都只有她。
沈律言把車開回了她和他最初住的那棟別墅裡,江稚下意識向後院,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早就不見蹤影。
只剩下一片草地。
她身後的大門已經關緊,管家還是當年的那個,依然和善。
沈律言回頭見她站在臺階上,眼神有些茫然的望著後院的方向,他上前去,攥住了她的手指,抓得很緊。
再次回到這裡,比江稚想象中的要熟悉。
當初離婚,這棟別墅的產權是過戶到了她的名下。
後來她的“離世”,這裡無人打理。
沈律言才叫人重守在這兒,就像從前那樣,連客廳的擺設都沒有動過。
她站在客廳,目光還是落向曾經那片玫瑰園。
沈律言將她的手抓得很疼,他問她:“什麼?”
她在那片玫瑰園。
著那片曾經種下的意。
江稚說:“沒什麼。”
她慢慢轉過臉來,“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要做什麼?”
她平靜地敘述:“我在這裡,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
沈律言的手指僵了僵,有瞬間脫了力,他的眼睛好似一塊被打翻的墨,渲染得漆黑。
他攥著她的手腕,依然不放。
過了片刻,男人似是附和道:“嗯,不是帶你來憶往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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