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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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子民一樣,淪為了戰敗國的俘虜、變成了今日的老奴陳翁。對於陳翁,年輕的北延後裔們,心存著一份隱秘的好奇、一份明顯的敬畏。這份敬畏,不僅僅來自於長輩述說的傳奇,亦是親睹陳翁作為顧仲遙最忠誠的臣下和左膀右臂,在過去的許多年中為實現大業嘔心瀝血、付出良多,而無法不生出的一種信念。韓峰根本無法想象,陳翁和顧仲遙之間,會存在任何的猜忌或不信任。因而對於自己剛剛的那一絲懷疑,他感到由衷的羞愧。
顧仲遙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垂首取過案上的信函,淡淡道:“讓你去找,你便去找。不必廢話,也不必刻意瞞著陳翁。去吧。”
韓峰點了下頭,行禮退出。
車簾撩到一半,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向顧仲遙稟道:
“說到那丫頭,屬下倒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從塗州南下的時候,她有次莫名其妙地問我,說那晚公子被趙子偃的兵馬圍剿,我和陳虎既然趕去接應了,為什麼沒有直接把人救走?”
顧仲遙抬起了眼,目光微凜,緩緩開口問道:“你如何回答的?”
韓峰道:“屬下就跟她實話了啊,說那晚我們沒有趕得急去接應。說實在的,那天全怪我們去得晚了!找不到公子的蹤跡,我跟虎子都要急瘋了……”
顧仲遙用眼神制止住韓峰的進一步懺悔,追問道:“她作何反應?”
韓峰想了想,“沒啥反應。後來我問她公子的傷勢到底如何,她說了句‘暫時還死不了’,然後笑得有些陰惻惻的……”
馬車內燈火昏暗,几案上小小的白玉燈盞,瑩光幽幽。搖曳的燭火在顧仲遙的面龐上鍍出一層淡淡的光暈,顯得神色格外疲憊脆弱。
他似有些怔忡出神,沒有立刻接話,垂目再度展開了手中的一封密函。上面短短一行的文字:安西王南下,疑返京。
“兩日前從塗州啟程,騎馬走官道,此刻應該行到了何處?”他問道。
韓峰聞言在心裡算了算,“走官道的話,要繞行,還要過關卡。如果不是快馬加鞭的話,此刻應該離咱們不遠,多半,就在這附近的官道上吧。公子說的是何人?需不需要屬下去查探一下?”
原來,如此。
顧仲遙合起手中信函,唇畔弧度略帶嘲意。
良久,都不曾再開過口。
謝檀在一片漆黑與顛簸中漸漸恢復了意識。
她手臂發麻,太陽穴發痛,慢慢回憶起了暈厥前的一幕幕後,渾身開始發抖。
手賤啊!手賤!
先輩們用血淚總結出的經驗和教訓,見到跌倒的老人不要隨便去扶,不要扶!她為什麼就手賤去扶了呢?
這下好了吧?
讓你當聖母,讓你濫發善心……
她艱難挪動身體,摸了摸四肢軀幹。
還好,腎還在。就是手腳上都戴上了鐐銬,沒法大幅度地動作。
她像是被裝在了一個不大的木箱子裡,然後放到了一輛行駛的馬車之上。箱子的角落處,有幾個透氣用的小眼。謝檀湊過去想張望外面的情況,卻是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平躺下來,調整著呼吸與思緒。
入目之處,是頭頂上方一片深重的黑色,像是吞噬一切的無盡空洞,看得人心裡發怵。
暗算她,把她裝箱……這應該,不是那人的主意吧?
他要殺她的話,一早就可以動手,不必拐彎抹角地用這種法子。
再者說,他殺她的話,不就違背了當初發的那個毒誓嗎?
謝檀思緒繚亂,半晌,又兀自搖了搖頭。
還是她太輕信了。
反派終究是反派。
他許下的承諾,本就不該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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