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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不願再審了,強壓著他手,沾了印泥,往寫好的供詞上蓋手印,他半死不活中,又驚醒過來,堅決抵抗。他像發了瘋一般,將兩隻手伸到火盆中,最後,燙的手心的掌紋都起了泡,兩手燒的血肉模糊,無法再按印。
連獄卒們全都嚇壞了。
連續一個月提審。
起初他還回答,否認,說沒有,到後來,麻木了,他就什麼話也不說了,不管怎麼問,一個字也沒有。
他當自己已經死了。
疼痛到了一定程度,也就麻木了,感覺不到了。
一個月過後,李因不再提審他了。
他得以在獄中安頓下來。
牢中的日子,暗無天日,他已經忘了時間。
不再提審之後,煎熬減輕了一些。他得到了一身勉強保暖的衣服,日常飲食,也不再苛刻了。但身體還是糟糕,他患上了咳喘的病,只要醒著,便忍不住一直咳嗽,嗓子裡發出喘氣聲。沒過多久,他被轉移到刑部的牢房。刑部牢房比司隸校尉的大獄要好多了,他得以單人居住一間,還有床,飲食也更好了一些。
他身體實在糟糕,跟獄卒索要藥物,衣服,幸而,獄卒一一滿足了他,並沒有對他太冷酷。他這時候,整個人已經有點麻木了,事情大半都忘光了,只剩下生存的本能。
李因費盡千方百計,也沒能從他口中套出任何關於太后的資訊。然而案子還是要結案,兩個月後他將全部的結果、證據呈交給拓跋泓:“他已經認罪,但是不承認太后與此事有關。”
拓跋泓道:“興許真的無關吧……”
他是親至獄中,親眼看過刑審的。
李因道:“李益跟太后有舊情,所以才刻意袒護。皇上,臣覺得,這件事,太后有重大嫌疑,應當將她身邊的人,楊信等拘捕問罪,一併審理。”
拓跋泓輕聲道:“他既然說沒有,那就算了,不要再審了,就這樣結案吧。”
李因道:“可是……。”
拓跋泓輕聲打斷道:“沒什麼可是,朕相信她。”
李因道:“那便依皇上所言吧。”
拓跋泓親自下的判決,對人犯名單一一下了結論,該殺的殺,該流的流,一個也不能放過,名單勾決了,擇日行刑。
李因將勾決的名單拿下去實施了。
這天夜裡,李益見到了拓跋泓。
他不知道皇帝為何會來。他聽到外面過道中年輕人沉穩的腳步,有股熟悉的龍涎香的氣息,幽幽地傳進來。他沒有看到他的人,卻率先嗅到了他的氣息。而後,一雙黑色緞面靴子來到牢室外,皇帝還是個孩子,才十七歲,說話的聲音是分明的少年氣,但又故作沉穩壓得很低,吩咐說:“把牢門開啟。”
他頓時知道是他來了。
拓跋泓走進牢中來,漠然站定,居高臨下看著他。李益一見他,連忙從蜷身的床上下來,跪到面前,深深叩首。
“微臣叩見皇上。”
皇帝當真年輕,美貌如花的男孩子,冷漠起來也是漂亮好看的,他穿著簇新的龍袍,簇新的靴子,就那麼冰冷而略帶嘲諷地瞥著他。
拓跋泓承認李益這個人是有魅力的。
作為一個男人,有迷倒女人的本事。就憑他這一身死也不承認的骨頭,換做一般人,還真是做不到。就憑他這一派鎮定溫和的氣度,哪怕此時此刻,面對自己,還是能做出謙恭的忠良樣子,演技入了魂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還是個愛形象的人,死也不忘風度。
他輕哂道:“臣?你現在還能自稱臣嗎?”
李益道:“臣永遠是皇上的臣。”
拓跋泓啞然失笑:“你還承認我是皇上。你怕是心裡盼著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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