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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說:“沒辦法,等他再大一兩歲就好了。”
拓拔泓說:“奶孃抱去帶幾天,他哭幾天就適應了。”
然而馮憑還是拒絕:“沒事,他一會就睡了,晚上不會太鬧的。”
其實她心底裡,不想讓任何人抱宏兒,不願意宏兒跟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親近。
拓拔泓來到永壽宮,感覺充滿了生機和熟悉的氣息,回到自己宮中,便感覺分外冷清,一刻也待不住。他一閒下來,就會想:她在做什麼?是不是又在給宏兒洗澡了?
他知道自己是出問題了。
這樣是不行的。他一天十二個時辰裡,有一半時間是在想她。夜裡睡不著覺,想著她。白天批閱奏章,或是習武射箭,腦子也全是她的影子。不管他怎麼努力,也無法擺脫。他恨這樣,他不想這樣,可他無能為力。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殘酷的泥沼,他無法斬斷,那一點念頭日日糾纏著他。心中的火苗死灰復燃。
這日,拓拔泓在批閱奏章,忽然太后那邊來人說宏兒生病了。拓拔泓一聽到訊息,立馬放下手中的事,疾步往永壽宮去。
一進大殿,就見馮憑滿臉愁容,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宏兒。那半歲多不到一歲的孩子,生病了也不會說話,就是躺在那,滿臉緋紅,哇哇大哭,哭的渾身又紅又熱。馮憑神色憔悴,像是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拓拔泓知道,她不是到非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特意讓人來打擾自己的,拓拔泓急走上去問道:“這是怎麼了?請御醫看過了嗎?”
馮憑臉色蒼白道:“已經看過了,上午還服了藥,可是沒有一點好轉,晚上連藥也不肯吃了,扯著嗓子一直哭。”
拓拔泓說:“那再去找御醫!”
馮憑語帶焦慮道:“能不找嗎?剛剛已經來過了,正在偏殿商量怎麼施治。”
拓拔泓擔憂的一夜沒休息,陪她照顧宏兒,又是同御醫詢問病情,商議治療,又是給他喂藥。孩子也受罪,吃藥一直吐,還被逼著往嘴裡灌,他拼死抵抗,不肯吃,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要哭啞了。宏兒哭,她在一邊看見了,也跟著哭,手捂著嘴,頭低下去,哭的止嗚嗚咽咽不住,眼淚直流,拓拔泓在一旁看見了,伸出手摟住她,口中不住地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宏兒哭累了,哭的沒氣了,殿中才安靜下來,然而也絕望的可怕。她一直垂淚悲傷,拓拔泓從來沒發現她是這樣脆弱。
“他從來沒生過病。”
她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嚇著了。昨天抱他出去散步,碰到一隻烏鴉樹上叫,回來他就一直哭。”
拓拔泓撫著她肩膀說:“你別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馮憑道:“他才那麼小,哪裡難受哪裡不舒服也不會說。”
拓拔泓安慰道:“沒事的,宏兒不會有事的。”
她還是哭。
拓拔泓能感覺到,她並非只是因為泓兒生病的事悲痛。有許許多多事,這一年來,讓人痛苦了,只是找不到發洩的由頭,一直憋在心裡,此時藉著這個機會,抒發了出來,所以才會情緒激動控制不住。拓拔泓能理解,因為他也時常感到內心壓抑,卻找不到原因,也找不到發洩的由頭。
唯孤獨者能理解孤獨者,拓拔泓感覺他們其實是同病相憐的。
如果歷經了懷疑和怨恨,還能夠彼此安慰,互相擁抱,他想,那也是幸運的事,至少重要的人還在身邊,還未消失。
過去的事,不管是她,還是他,兩人其實都是一身爛賬。洗不清,追究也沒有意義,只能這樣,彼此帶著一身汙垢相擁。縱然面目模糊,然而體溫和氣息卻溫暖真實,誰也不能嫌誰髒。拓拔泓堅定著信念將她抱緊,心裡有話,卻萬般難言了,只盼她的心中和自己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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