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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廂房燈火通明,大門敞開,正擠著四五人。她多走幾步便到中庭,已能瞧見屋中情況。
正有衙役從屋內端出汙水,上頭漂著幾團染血的布帛。宋星遙心念一動,輕聲喚住衙役:“這位大哥,勞煩打聽件事,裡邊那位傷者,可是今日從馮昆手裡解救被拐搶婦孺的那位俠士?”
衙役止步,回曰:“正是。”
“那他的傷勢可重?”宋星遙又問。
“在馮昆手下捱了幾天折磨,今日又受了好些外傷,能不重嗎?不過他可是條漢子,大夫拿桑白皮線替他縫傷之時,可一聲沒吭過!”衙役面露敬佩之色,又狐疑地看她,“你是何人?問這些做甚?”
“我是被他解救之人,心中甚是感念,不知可否告知他的名諱來歷?”宋星遙邊問邊望向屋子,“陳三”必定不是他的真名。
傷到要縫線,那必是痛得很吧?
“他是長安來的,無父無母的孤兒,本事倒是不小,受長安北衙中郎將所託,為將馮晃這起惡人連根挖起,月前便混入這起人販中做內應,一路追到洛陽。”馮晃既已落馬,也無謂再瞞,衙役便答道。
宋星遙有些瞭然,原是受北衙中郎將所託,難怪洛陽折衝府會介入此事,只是這一節事蹟,她怎覺得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聽說過?
正想著,屋裡的人散開些許,宋星遙看到坐在凳上男人。藥童正在替其穿衣,未系的衣襟內可見纏得厚實的布帛。他發已束齊,正往下撕粘在臉上的絡腮鬍等易容之物,一張年輕俊朗,卻稍帶冷戾的臉龐便漸漸顯露在宋星遙眼前。
宋星遙的眼越睜越大,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人,伴隨著衙役道出的名字:“他叫裴遠。”她陡然倒退了三大步,緊緊捂住了嘴才忍住沒有驚撥出聲,呼吸亦隨之一停。
竟是裴遠?
又怎會是裴遠?
她認得他,也記得他。
宮變之日射在她心房的那柄箭,授自林宴之意,出自裴遠之手。
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9章 阿海
記憶來勢洶洶,並未給宋星遙半點準備時間。
裴遠之名,她毫不陌生。
他乃長安人士,家中父母早亡,曾在長安的育幼坊內呆過幾年,後因天資聰穎被隱士曹嚴收作關門弟子,習得一身本領,文武雙全,猶其一手精湛絕倫的箭術,在長安城內未逢敵手。只可惜他雖有才,然出身卑微,仕途武道皆不順暢,直到與林宴相識。二人惺惺相惜,互為知己,林宴將其引薦給了北衙的羽林衛中郎將。
與南衙十六衛不同,北衙禁軍建於南衙之後,為皇帝私兵,相較而言重才能輕出身,但以裴遠身份仍遠遠不足進北衙,恰逢彼時馮晃作惡京畿一帶,不僅拐搶婦孺,甚至於綁架官員家眷勒索錢財,打劫官道來往百姓,偏偏這夥人流串作案,行蹤飄忽不定,極難抓捕,因此愁壞南北衙並京畿一帶大小官府。裴遠便以此案為投名狀,孤身潛入敵腹為內應,一路跟到洛陽,與折衝府裡應外合終將馮晃並其手下一網打盡。他藉此事不僅順利進了北衙,也因此在羽林衛站穩腳跟,成了中郎將跟前的紅人,後來數年他屢建奇功,一步一步升至統領之職,掌五千禁軍,成為林晚爭奪皇權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裴遠林宴私交甚篤,常出入林府,對林宴之妹林晚早有思慕之情,可惜求而未得。因為林晚與宋星遙交惡的緣故,裴遠亦不喜歡宋星遙,屢次三番地針對,甚至於要她性命的最後一箭,也出自他之手。
但世事偏就如此奇特,她清楚記得自己認識裴遠是在嫁入林府之後,可如今……她不過改了開頭,便連這接下來的諸多際遇,也都一併改了,竟在洛陽遇到了裴遠。
宋星遙用力咬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即便她才剛與裴遠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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