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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林宴為妻七年無所出,並非因她不能生養,而是府中有人不願她生下林宴血脈,便在她飲食裡悄悄下了避子之藥。她雖不怨自己沒給林宴生過一兒半女,事實上最終鬧到和離,她甚至慶幸自己在林家了無牽掛,但是那避子藥藥性大寒,久服後不僅讓人無法生養,還敗壞她的身體,害得她每月受足刀剮針刺之痛,想來可恨至極。
但那藥是誰下的?她的婆母?林宴的妹妹?亦或是林宴本人?
她卻無法深究,她甚至不知自己為何嫁進林家——每每思及“林宴”此人,頭便會劇痛不止。
“娘子也真是的,自個兒的小日子都記不清,昨個兒才換的衣褲,又該拿去洗了。”說話聲打斷宋星遙的思緒,她的另一個丫鬟燕檀正抱著髒汙的褻褲與襦裙蹙眉抱怨。
鶯香被宋星遙甩開後有些惴惴不安,聞言沉道:“身為娘子的貼身丫鬟,記著娘子的信期本是你我職責,如今忘了,是你我失職,你還好意思抱怨?”
“這怎能怨我?娘子傷重臥床,裡裡外外多少活,我哪顧得上?況且她的信期原不在這兩天,日子推遲了。”燕檀不甘示弱地替自己分辨道。雖然都是宋星遙的貼身侍女,但親疏差別,鶯香比她更得主子歡心,故只負責宋星遙貼身事務,旁的雜務,譬如清洗髒汙褻褲這類活計,外人做不得,也只能交給她。她昨天才洗了一桶宋星遙的貼身衣物,今日又要洗,自有些氣惱。
宋星遙已經穿好衣裳,見二人鬥嘴,勸了聲:“行了,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們辛苦。”語畢她出了淨房,倒也不急著去宋四娘那賀壽,歪倚在窗邊的錦榻上,懶洋洋地望著兩個丫鬟。
燕檀、鶯香二人都是宋星遙十歲時孫氏親自挑進府給她做貼身婢女的,跟隨她的時間一樣久,但平心而論,她更喜歡鶯香。燕檀為人雖然機靈,可心眼小如尖針又伶牙俐齒,從不忍讓,有時連她這主子都嗆,平日在府裡沒少得罪人;鶯香性子溫和,處事周全穩妥,最合她的脾性,是以宋星遙難免偏心,私下裡待鶯香更親厚,也正因此叫燕檀嫉妒吃味,平日沒少與鶯香拌嘴。
再加上鶯香救過她的性命,她記得的——十二歲那年宋家走水,鶯香為了救她出火場,險些丟了自己性命。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偏寵有理,視鶯香如心腹,不論有什麼心事,都說予鶯香知曉,鶯香也從未叫她失望過,幫襯了她許多事。
所以,那一碗一碗由鶯香端來的湯藥,她才喝得毫無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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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宋星遙強迫自己不去思考,可記憶這東西太難控制,總會因為身邊的人、發生的事亦或某個似曾相識的場景而被突然勾起,宋星遙無能為力。
一捧烏髮自錦榻滑落。宋星遙沒有沐發,但頭髮太長難免浸溼髮尾。鶯香已取來絞發的厚帕、篦梳、頭油等物伺候宋星遙絞發。這些貼身的活計,宋星遙向來交給鶯香,燕檀已經習慣,只碎碎念著從淨房內抱出髒衣。
“外頭天陰不能晾發,必要絞透才好。”鶯香說話間走到榻畔。
宋星遙目光掃過鶯香手腕——素白纖細的手腕上有幾道紅痕,是才剛被她抓的。舊事乍起驚心,她那一抓用了大力,把鶯香的手腕抓傷。不過這丫頭果然沉穩,並未聲張,連傷都悄悄遮在袖中,毫無怨色。
“放下吧。剛才頭疼忽發累你手傷,放你休浴一日,你去歇息,這些事交給燕檀。”宋星遙溫聲開口。
鶯香手中動作停下,只道:“一點小傷,不妨事……”話未完便觸及宋星遙的目光,心中陡然一凜,只覺她的眼烏沉如夜,再不是平日熟稔的親近。
宋星遙沒理她,只朝燕檀道:“燕檀,你來替我絞發。”
燕檀才收拾好髒衣,忽聽又要她絞發,眼瞅這是大事小事都扔給自己的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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