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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得她心軟。可她不該心軟啊,莫非……她對他餘情未了?
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宋星遙心中“咯噔”一跳,她飛快按下這結論,拒絕承認。
同樣的錯誤,她不能再犯第二次。
正自我思考又自我否定著,曲廊盡處的蓮亭裡忽然傳來聲脆音,一個空酒罈子從蓮亭裡“骨碌碌”滾出來,宋星遙往蓮亭處走了幾步,踩住那隻空酒罈朝裡望去。亭子垂幔之後,有人正坐在亭子臨水的扶欄上,素色寬袍,散落的發,是趙睿安。
宋星遙不知他在做甚,只悄悄把酒罈扶正就打算轉頭離去,卻不想趙睿安的手臂忽然垂落身側,袖籠內落下一紙薄薄信箋。信箋輕飄如蝶,被風送到她腳邊,趙睿安聲音傳來:“勞駕拾信,多謝。”
她無奈拾起,邁入亭中,趙睿安轉過頭並不接信,只道:“是你?”
聲音沙沉,透著不同平日的寂寥惆悵。
宋星遙再觀其神色模樣,這人應是飲過了酒,那酒不足以醉人,更無法解憂,只添面上幾分暈紅,微敞的衣襟透著他一貫的風流,可眉色疏落眸光淺淡,連慣有的笑都不見了……她習慣他的放浪形骸,這突然沉寂下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的信。”她將信遞到他眼前,嗅到一縷酒香。
他這才懶洋洋接過,卻又信手朝池中一拋,看著那信落到池面,沾了水溼透,筆墨暈開。
“坐會?”他朝扶欄另一端努努下巴。
宋星遙可不敢像他這麼坐,她只能拿屁股沾著扶欄,半靠在另一頭的柱子上,道:“世子躲在這裡喝悶酒,可是遇上什麼煩心事?”
“煩心事天天有,說了也不能解決。”趙睿安道。
“可是說出來會舒坦些,當然,如果是秘密那就算了。”宋星遙回答他。
“也對。”趙睿安仍看著那張信箋,淡道,“那信是家書,每月一封,從前是我母親親筆所書,今年換了人寫。上個月那封信上說,母親纏綿病榻已有大半年了,我回信時給父親遞了訊,問他我何時能回東平,至少讓我回去見見母親,這個月的家書父親給我回話了,讓我安心呆在長安,回去之事需從長計議。這話我聽了沒有十年,也至少有五年。”
“你母親……東平王妃?”宋星遙問道。
“嗯。”趙睿安點點頭,轉頭正眸看她,“我七歲入京,到現在二十歲,足有十三年沒見過我母親。每年春秋,她都要捎來親手縫製的衣裳鞋襪,夏裳冬袍,樣樣不漏,今年春天,我什麼都沒收到。她若不是病重,怎會忘記捎衣?”
宋星遙也曾聽過一點關於東平郡的事,趙睿安的母親乃是東平王正妃,當年是先帝指的婚,嫁予東平王后似乎並不得寵,誕下嫡子雖被立為世子,卻又囚於京中為質,後來就再沒有過孩子,倒是東平王納了不少側妃姬妾,是以趙睿安有好幾個異母弟弟,個個都長在東平王身邊,東平王妃的日子可想而知的艱難。十三年未歸,趙睿安這個世子與東平王的父子情份怕也早被其他手足分薄,所剩無幾。
思及林宴提及的關於趙睿安弒父奪權之事,她難免感慨,身於帝王宗室,親情難免寡淡。
“世子寬心,王妃吉人自有天佑,必然不會有事的。”宋星遙知他牽掛母親,勸慰一句卻覺言語無力,又道,“其實王妃年年給世子捎衣,心裡最牽掛的定然也是世子,只要世子過得好,平平安安的,她或可寬慰一二,心情好了,這身體也會跟著好轉,所以最要緊的就是世子先好,莫叫做母親的操心。”
趙睿安聞言嗤笑一聲:“說得好像你當過母親一樣。”
“我才沒有,不過我母親是這麼說的,她對我們別無所求,只要做兒女的過得好,她就高興了,什麼王權富貴都不重要。”宋星遙大度地原諒他的嘲弄,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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