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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先生，其實……”
沈永華前腳剛下車，開車的青年，就轉頭看向了陸榆。
而陸榆就這麼，目光平靜的看著青年，一言不發。
“其實，我是我，我們……”
青年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雖然，他是衙門的工作人員，但此時在陸榆面前，那是十分客氣，根本不敢有半點架子。
“其實什麼？”
陸榆見青年一直說不出來，就主動問了一句。
“其實，您是我的偶像，我不想抓您。”
“並且我們這些人，其實都不想抓您，只是……”
青年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陸榆也能聽得懂。
人活在世，誰都身不由己。
公司上班有老闆管，衙門做事有上司管。
要說在公司上班，一氣之下還能撂挑子不幹。
但是在衙門中，誰都不敢輕易，違抗上司的命令。
“身不由己？”
陸榆看了青年一眼，淡淡問道。
“是……還希望，陸先生理解。”
青年連連點頭，輕聲說道。
“我不理解。”
然而，陸榆卻是態度強硬，回答的乾脆利落。
“陸先生，您……”
青年瞬間愣住，他本想著，自己跟陸榆說兩句好話，以後不至於被陸榆給記仇。
沒成想，陸榆這個態度，那他這個算盤，可真是打錯了啊！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們明知道沈永華顛倒黑白，還助紂為虐。”
“現在，讓我理解？真不覺得可笑？”
陸榆眼神帶著嘲諷，看著青年問道。
一番話，問的青年面紅耳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跟我談什麼身不由己。”
“難不成，沈永華逼著你殺我，你把我殺了，還要跟我談身不由己？”
“可笑！做了，就是做了，敢做，就得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而你做了之後，還想透過兩句好話，來換取我的理解。”
“你拿我陸榆，當傻逼呢？”
陸榆看著青年，言語不停一陣搶白。
青年，面紅耳赤，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別以為，沈永華背靠沈老爺子，就能手眼通天。”
“你且看著，最後我陸榆跟他，到底是誰先倒下。”
陸榆伸手指了指窗外，語氣無比冰冷。
青年微微咬牙，手掌都不自覺的一陣顫抖。
陸榆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強大到，讓這名青年根本招架不住啊！
僅僅是同坐在一輛車內，都能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壓力。
壓的青年，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可是陸先生，我們要是不聽從命令，就會丟了飯碗，就會被針對啊……”
青年咬牙沉默半晌，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這，不是你們助手為虐的理由和藉口。”
“往前數幾十年，我們龍國烈士，被敵寇抓到嚴刑逼供。”
“他們不說，就要被整死，說了，就成為叛賊。”
“一個成為叛賊的人，在你面前說身不由己，你覺得可笑麼？”
陸榆這番話說出來，青年再也找不到任何話語去反駁。
總之一句話，一件事情，只有做和沒做之分。
做了就是做了，找再多借口也沒用。
“論行不論心，論心世上無聖人。”
“我只看行為，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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