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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是非點頭:“有線索?”
這裡擺放著不少的塑像,容貌形態各不相同,正前方還有幾尊大的,看不到頭,只往高高的屋頂裡隱藏了。
唐時從門邊的塑像開始一尊一尊地看過去,看得出這塑像上的人的衣服卻跟他們現在的有些差別,式樣上比較古舊,這應當是以前的修士的塑像吧?唐時走了過去,靈識從這些塑像上掃過,一邊還跟是非交流:“你覺得那鏡子是樓刑放的機率有多大?”
是非想了想,卻道:“應當不是。”
他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測,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立。若是能成,這一場局,未免也太大了。或者說,這青鳥仙宮的牽扯,也太大了。
可是非不說,唐時也想起來自己之前模模糊糊聽到的那一句話。
什麼局,什麼輸贏……
唐時道:“樓刑跟吳松子是有仇的,可樓刑若是從前殿進來,怎麼能避開前面的海圖?一個可能是他不怕海圖,另一種可能卻是他進來的時候沒遇到危險。當然我更傾向於另外一種更有意思的,危險是他製造出來的。”
都是推測而已,怎麼推測都看唐時的思維。
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之間停住,伸出手去摸自己面前這一尊雕塑,又道:“秘銀……”
秘銀做的雕塑,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要給跪了。
這牆上還有壁畫,三十三天的星圖,似乎是描述一場戰爭,而後西方星辰隕落,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被另一個只有畫了背影的人一劍刺在崖壁之上。
“這畫上一戰,應該是你之前給我的王母血玉簡裡提及的那一戰吧?”唐時的思維很敏銳,尤其是在看不見了之後,他走動了一下,伸手去觸控那流暢的線條,“西方星辰,代表的是鎮守西十一天的西王母,這崖壁上還站著一隻青鳥。流下來的鮮血匯成了小河……這是王母血……”
畫上的細節很多,唐時的推測一點一點地出來,轉眼之間手指就落在了那一劍將西王母釘在崖壁之上的那個人的背影上:“你那玉簡之中缺失的資訊,就是這個人。”
這個殺了西王母的人。
唐時很感興趣。現在他有些相信,那玉簡之中的關鍵資訊可能不是是非抹去的了。
因為在這樣一張重要的壁畫之上,這人竟然也沒有露出臉來。
唐時發現自己即將跳入一個局中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點脹痛起來,隱隱約約已經能串成一串了。
跳出來,從全域性看一下,還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的呢?
唐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僵硬住了,問了是非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這裡是西海?”
西海蓬萊仙島,這有什麼可問的?
是非看著他,沒說話。
唐時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他只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宮名為青鳥仙宮,青鳥乃是西王母信使,西王母若身死,此宮從何處而來?若是此宮建於西王母未死之前,不會有這壁畫;如實此宮建於西王母已死之後,何來青鳥守護?即便說是為了悼念西王母,又為何不歌功頌德,反而只畫這樣的壁畫——這對於任何一個大能修士來說,都是恥辱吧?在我看來,這不像是在為西王母歌功頌德,反而是在彰顯這殺人者的功績。”
対,就是這樣。
這是一種炫耀,一種完全的炫耀。
西王母死後,血會在這仙宮之中找到,還能供這來仙宮之中探索的修士取用,且不說方法如何,這哪裡像是對死者的尊重?
唐時越發相信,這是勝利者的炫耀了。
如今謎題稍微解開一些,唐時心裡也跟著鬆快了不少,卻評價道:“這殺了西王母的人,必定是個狂妄之人,心裡得意,便將原本屬於西王母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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