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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真名叫田福順,在田家圪嶗屬於“福”字輩兒的人。
他和田福堂共有一個老先人,只是到了他們這一代,已經不知道都隔了多少年了,早已沒了血緣……
此人長得看起來很富態,破氈帽下有一個光亮而寬闊的額頭,身上穿著公家救濟的破爛棉衣,鬆鬆垮垮的。一根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來的破皮帶,一年四季都束在腰裡。
爛皮帶上吊著一個大煙布袋,是廟坪先前那座老廟裡的紅牌匾做的,“有求必應”四個黑字至今仍在其上,居然沒有褪色。
他喜歡整天在村裡村外四處轉悠,撿一些沒人要的破爛。鐵絲頭,廢鐵釘,爛布條,斷麻繩,壞螺絲帽,破碗碴,碎紙片,不管有用沒用,統統的撿回家去,倒在沒有炕蓆的土炕上,像是鳥兒在裝飾自己的窩。
他的嘴角會時不時的浮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神秘微笑,湊到什麼地方,不拘是什麼場合,那些人正在幹什麼,說他那句“永恆的格言”——世事要變了!
看到這裡,田二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明白了吧。
半腦殼,俗稱傻子。在農村,經常會有這樣的人,同樣的神態,同樣的話語,天南海北不鮮見。
至於是怎麼造成的,是生來如此,還是後天造就,沒人知道。
文昊前世的縣裡,就有一個。那人走路虎虎生風,揮臂有力,常常站在縣城的十字路口,發表他的演講,言辭鏗鏘,手勢果決,一副大演講家的模樣。
據村裡一些老者的估摸,田二已經七十大幾了。在他四十來歲上,同族的人,給他娶了鄰村一個白痴女子,想讓他生養一個後代,以免他這一門人絕了種。
此舉到底是積德……還是作孽?沒人能說的清楚,或者也沒有人願說。
結果,白痴女子和憨憨丈夫生了一個純粹的傻瓜!
傻瓜他媽產後三個月就得病死了,門中人你一把我一把拉扯大的憨兒,卻有一股憨勁,天天出山勞動,而且最愛乾重活,因此掙的工分還能維持父子倆的簡單生活。
這樣的一個人,在這樣的時間,出現在這樣的會場,受全公社人的矚目,不能不說……咳……該說啥呢?
田二畢竟是給全村人頂了雷,要不是他,村裡總有一個人會站在他的位置的。從這一點來說,可愛的孫玉亭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至於田二的訴求,是不會有人關注的,包括他自己。
孫少安讀了多年的書,而且現在還讀著。一直沒停過的平京學習,那麼多各種領域的老師教他,眼界和思維早已和村裡人不一樣了。
至少,在這個時間,他是不會頂硬上,發表自己看法的。從這一點看,他已經超出了縣裡的那個做官的田福軍。
從會場回來的孫少安,夜幕下,坐在場院裡的石碾子旁邊,抽著他自己卷的土煙,思考著少平帶回來的訊息。
由於他的精明強悍和可怕的吃苦精神,又有了學習和眼界的加成,他比劇裡早一年,被一隊的社員一致推選當了隊長。
當上隊長的六年多時間裡,除了學習,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隊裡和家裡的事上了。田潤葉他都關注不多了。
從畢業在城裡上班以後,田潤葉回村來的時候就少了,除了一年一度的平京學習,他們幾乎沒有獨處時間。
但不論是她上中學的那些年,還是後來當了教師,只要她回村來,都要給孫少安的祖母拿一些吃的,到他家裡來看看。
每次見面,倆人也總在一塊說一些話。她給他說城裡的各種事,他給她說鄉里的各種事。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是非常有興趣地聽他說……
不過,一切也都僅此而已了。
小時候,說她是他的“媳婦”的玩笑話,再也沒有人說了。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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