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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帶去醫治了,他才一語不發地帶著江從魚去換了身衣裳,並且親自替江從魚擦乾頭髮。
江從魚察覺不笑的柳棲桐有些危險。他從小憑藉著敏銳的直覺逃過了不知多少頓打,馬上裝乖賣巧地喊:“師兄……”
柳棲桐對上江從魚那烏油油的眼睛,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他師弟下水救人沒有錯,要不是他師弟恰巧碰上了,那少年可能就死了。那少年瞧著和他師弟一般大,應當也是別人心心念唸的骨肉至親吧?他沒有理由因為師弟去救人而責備師弟。
只是回想起江從魚沒入水中那一瞬的感受,柳棲桐替江從魚擦頭髮的手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他喉間哽了一下,低聲對江從魚說:“師弟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日後有何顏面去見老師?”
聽了柳棲桐的話,江從魚馬上安慰說自己是有把握才下去的。他水性好得很,能在水裡潛足一刻鐘都不用換氣,對他而言回到水裡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
為了說服柳棲桐,江從魚還給他說起自己的光輝往事。
以前村塾裡的皮孩子愛跑去江裡游泳,怎麼說都說不聽。後來里正爺爺當眾欽點他帶人去巡江,說他們要是好好幹就給他們一個雞蛋當獎勵,他便每天興沖沖領著手底下那群小夥伴在江邊來回溜達。
這些年他們攆人和救人的經驗都可豐富了,連隔壁村的小孩都被他們救過。
他可是憑本事吃了許多雞蛋的!
柳棲桐:“……”
怎麼感覺最開始愛跑去江裡玩耍的就是你這小子?
江從魚還不知道他師兄逐漸看透了他的本質,滿懷好奇地跑去看望那差點命殞江底的少年。
少年喝過驅寒的藥,雖然還是虛弱得很,但已經能開口說話了。他見到年紀和自己相仿的江從魚,立刻知道他便是眾人口中救了自己的人,趕忙起來道謝:“多謝恩人……”
江從魚大言不慚:“我救的人多了去了,不用謝來謝去。”他邊說話邊打量著那艱難坐起身來的少年。
換了身清爽衣裳,少年看起來沒那麼狼狽了,瞧著竟也相當俊秀。
江從魚沒別的毛病,就是交朋友比較看臉,每次遇上長得好的人他耐心都要多上幾分
。這回也一樣,一瞧見人家長得周正,江從魚便興致勃勃湊上去問起對方姓名。
少年如實回答:“我叫韓恕。”
江從魚說:“我叫江從魚,朋友都喊我小魚,你也這麼喊我就成,別把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掛在嘴邊,聽著怪彆扭的。”
韓恕點頭應下。
江從魚問他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要知道他找到人時韓恕明顯是被人沉江的,身上還綁著塊死沉死沉的大石頭。
難怪他根本釣不動!
要不是他習慣在靴子裡藏把匕首以備不時之需,說不準都沒法把韓恕給救上來。
韓恕聞言有些失神。
過了好一會他才和江從魚說起自己的身世。
韓恕母親死得早,在家一直不受重視。結果不久之前家裡突然收到他舅舅的來信,說他現在當將軍了,膝下沒有兒女,要派人來接他進京過好日子。
他這舅舅此前一直沒有訊息,大家都說他已經死在邊關了,他母親生前為此傷心了很久。
韓恕從來沒見過這個舅舅。
這次得了舅舅的信,他父親卻根本沒告訴他,還是母親留下的老僕私底下與他說的——老僕猜測他父親很可能準備帶他繼母所出的弟弟去認親。
他這位繼母是他爹早年養在外面的外室,母親一死他爹就迫不及待地把人迎了進門,還帶回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弟弟。
韓恕到底還小,得知他爹瞞下了舅舅來信便去找對方當面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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