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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片區域被霧氣所籠罩,此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儘管他們的位置在高處,但是可見度與之前一樣,依舊只能看到一些水仙鎮的大致輪廓。

只聽丹朱繼續說道:“我也在想那些大霧是怎麼被弄出來的。不過我可以確定,那裡的霧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

許青回過頭,向丹朱道:“你懷疑那些霧是那個怪道士弄出來的麼?”

“是的。”

“可是,霧氣真的可以違背自然規律,受人控制麼?”

“對於這一點,我也有些想不通。不過你們應該也知道,霧氣不應該會有那種酸腥的氣味。”

“確實。”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那裡漂浮著的根本不是霧。”

“啊!”

祁玉驚撥出聲,目光再一次看向鎮子。許青與宋青陽對視一眼,二人也都覺得不可思議,又一起看向丹朱。只見丹朱面色平淡,態度認真,完全不似開玩笑。

事實上,丹朱一直都是一副清冷作風,也絕對不會和任何人開玩笑。

這時李山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說那裡的霧不是霧?”

“是的。”

“不是霧又會是什麼?”

“我剛才說了,只是有這一種可能。也或許那裡漂浮著的只是一種形似像霧的氣體,那些氣體受某個人的控制,所以聚集在那片區域不散。”

“這,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確實很匪夷所思,不過那裡的霧完全不似天地自然形成的霧氣。不是嗎?”

“是的。”

李山點點頭。丹朱也沉默了下來,她沉思少頃,目光流轉,再次看向不遠處那個被霧氣所籠罩的鎮子。

過了片刻,許青向丹朱問道:“剛才你說那個怪道士可能已經走火入魔了,而且你還懷疑那裡的霧氣是被他弄出來的。對吧?”

丹朱迎上他的目光,道:“是的。”

“可是,那個道士看起來只是性情乖僻……”

“你以為的走火入魔會是什麼樣子?”

“額!”

許青一愣,被她這麼一問,反倒被問住了。許青修行日短,雖然聽張千陵說過一些關於修行者的事情,但瞭解的並不多, 修行者走火入魔是什麼樣子,他就更不知道了。

“你們剛才和那道人對視時有什麼感覺?”丹朱看著幾人,問道。

幾人相視一眼,李山想了想,道:“剛才我和那怪道士對視時,我感覺他整個人無形間都透著一股兇狠,他的眼神很犀利,似乎能夠殺人。”

丹朱點點頭,道:“那是殺氣。”

“殺氣?”

“不錯。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會有那種氣勢,除非他殺了很多人,那種無形的戾氣已經沁進了他的血液裡。所以你和他對視時,不自覺的就會害怕。”

“可是剛開始的時候,那個怪道人看起來很正常……”

“因為他一開始只想趕我們走,而我們並沒有聽從他,立刻離開。所以後來他生氣了。”

“啊!我大概明白了。”

“還有就是,那道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但是走火入魔的修行者一般慾望都很強烈,殺心很重。剛才他雖未表露出來,但我感覺到他的殺意了。”

“你是說,剛才如果我們執意不走,他一定會……”

“是的。”

“他會殺光我們麼?”

“事實上一開始他對我們就有殺意,但是他注意到了我,似乎也察覺到了,如果一旦動手,自己未必能夠打贏。所以他只想儘快趕我們走。”

丹朱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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