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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
邊遙沒有傻到去問那個“他”是誰,他不是年幼的孩童,對兒女之情已有一定的體會與瞭解。
他早就瞧出暮輕歌與木晚煙之間,存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邊遙的視線移向她鬢間,那裡依舊斜插著一片樹葉,不由好奇道:“這片與你頭上那片一樣嗎?”
“不一樣,這是我自己凝鍊出的本命木葉。”木晚煙低聲說道。
“贈他一片樹葉?”
邊遙伸手從她掌心取過那一瓣青翠欲滴的樹葉,斜眉一挑:“沒有什麼話麼?”
“緣淺,一葉足矣。”
木晚煙的聲音變得出奇地冷淡,冷的太過莫名,淡的太過刻意。
邊遙本想開口向她討要一片作為道別禮,藉此調和一下略顯沉重的氣氛。
可是,當他的目光觸及對方那張哀慼的容顏時,打趣的話語頓時化作一聲低嘆,散入霧氣。
木晚煙轉身向果園外行去,沒走幾步,驟然停了下來,輕聲言道:“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若你下次見到我姑姑,記得代我向她問好!其實我一直很羨慕她,也很佩服她,可惜我沒有那樣的勇氣!” 最後那幾句話,像是在自語。
話音已畢,輕踏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人影漸漸沒入白霧中。
深深幽谷地,寸步傷心人。
邊遙從她的口音中隱隱聽出了一絲倦意與不甘,而那道離去的纖柔背影,又仿似深藏著看不見的傷與悲。
他料想對方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又不方便追問,即便問了,想來她也不肯告訴自己。
意念一動,邊遙將那片樹葉收入空間袋,心想該如何將此事告訴暮輕歌。
他沒有問她為何不親自去劍穀道別,只在心中猜想對方可能是害怕面對,又或者是女孩子家面皮薄。
畢竟,以她的身份,有勇氣主動對自己這個局外人袒露私情,已經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靜靜目送木晚煙離去,邊遙在原地愣立了好一會兒,腦中微微有些混亂,心頭亦不免生出幾許悵然。
對方身為族長之女,從未對自己擺出過高高在上的姿態,更沒有刻意隱瞞身份,一直都是坦誠相待。
再加上她與木淺雪的那層親緣關係,硬要扯的話,拐個彎也算是老鬼的侄女。
在涉世歷練的旅途中,兩人還曾一起暢談過天地,分享過燒烤野味。
木晚煙給邊遙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接觸不多,卻又讓他比較在意的朋友。
原地沉思許久,邊遙吁嘆數聲,估摸著實戰訓練快要開始,於是將思緒甩出腦海,匆匆離開果園,往西谷方向趕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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