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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哄騙了兩人,段逢雨心有餘悸地抹了把汗,可剛一轉頭就有看到了龍女天真無邪地看著自己,段逢雨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了將近半個身體的“未婚妻”,已經不是有些無奈了,而是非常無奈地扶額,“那個龍女前輩,我”
“無需叫我龍女前輩,叫我思然便可。”龍女輕聲道。
“思、思然?”段逢雨驚訝的看著她,“你有名字?”
龍女皺了皺眉,“我為什麼會沒有名字?當年你娘為我取過一個名字,叫楚思然。”
段逢雨挑了挑眉,問道:“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她說不想讓我忘了我娘。”楚思然眼眸低垂。
段逢雨愣了愣,知道自己多嘴問了,沒有在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把桌子上的茶壺收拾了一番。
“你現在要去做什麼?”楚思然看了看天空,日色尚早。
“我一會兒要去修煉,你呢?”段逢雨邊收拾邊問。
“你要去煉體?”楚思然問,“前幾日我看到幕長卿一直帶你去千潯瀑布那邊。”
“是啊,千潯瀑布那邊的百丈飛瀑很適合我煉體。”段逢雨洗乾淨手,拿毛巾擦了擦,問道:“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在千潯瀑布後可以看到外面。”楚思然道,“這麼多年,我無聊的時候都會看看外面。”
“你在飛瀑之後多少年了?”段逢雨突然問道。
“多少年了?”楚思然想了想,搖了搖頭,“忘記了,只知道當時的陳道玄還是個少年人。”
段逢雨愣了愣,如此推算,龍女至少在飛瀑後被封印了二十多年,他不禁問道:“你就沒想過出來?”
“出來?”楚思然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這些年從未想過出來。”
“為何?”段逢雨問。
“其實我記得當年的事,記得很清楚。”楚思然輕聲道,“父王的龍魂氣運洗滌我靈魂只是洗去了陰暗負面的情緒,防止我日後的修煉出現心魔困障,但當年的事我記得很清楚。”
“我並不認為她當年是為了鎮壓我,相反她是在幫助我,幫我除去了兇戾。”楚思然道,“這麼多年她一直來為我誦讀佛經,起初覺得她很煩,但一直到七年前,我才發現,沒有她,其實我真的蠻孤獨的。”
段逢雨看出她有些落寞,剛想開口勸兩句,但楚思然直接阻止他,“你不用說些什麼,若非當年沒有她,我的下場不會太好,我殺了整整一座城池,這份罪孽不是說了就能了的,她救了我,我比誰都清楚。”
“可為什麼你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叫一次。”段逢雨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龍女喃喃道,看著飛葉落下,伸出手緩緩接住,眼神恍惚,“從我入了真龍的那一瞬間,我彷彿在一瞬間看清了天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無趣,甚至是乏味。”
“但是。”楚思然攥緊拳頭,眼神神采恢復,“這份恩必須報,如今她走了,你還在,我就還在你的身上。”
段逢雨嘴角抽了抽,想到先前這傢伙說是自己的妻子,心裡一陣吐槽,“這麼報恩我謝謝你啊。”
“你要煉體,我有一個更好的地方。”楚思然看向他。
“嗯?”段逢雨疑惑道,“我所修練功法需要土水二元足夠充沛,除了千潯瀑布,還有哪裡有這麼好的條件?”
“千潯瀑布後的千潯洞天!”楚思然緩緩道。
“千潯洞天?”段逢雨皺了皺眉思索道,“是你被封印的地方?”
楚思然點了點頭,“是,但是這麼多年,裡面我也沒敢深入。”
“為什麼?”段逢雨疑惑道。
“因為裡面很恐怖。”楚思然似乎對那裡很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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