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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洛霖至今清楚記得——
那日,是個尋常的午後,自己抱著兩隻奶貓,躺在後院花架下的藤椅上曬太陽,以為今天的守株待兔也將沒有結果。
冬日午後的陽光溫暖和煦,曬得一人二貓懶洋洋地直想打盹兒,尾尖一點白的“墨玉垂珠”眯著眼低低打著呼嚕,在昏昏欲睡的喬洛霖的肚子上踩奶,喬洛霖則眯著眼擼著膝頭胖乎乎的“金絲虎”。
府里老僕來報,又有姑娘上門求詞。
喬洛霖聞言,放下貓兒任它們相互追逐著玩耍去。抖了抖袍子上的貓毛,兀自往堂屋去。
不久,老僕也把登門求詞的女客請進了正廳。
今日的來客是廬陽最富盛名的青樓流觴院的掌班媽媽——青玦。
喬洛霖回到廬陽後,還沒有機會進去過流觴院。
據說,這流觴院也是從大燕故都臨安遷來的。
院子裡的姑娘善歌舞、通詩詞,豔名才情皆備;又長袖善舞、懂分寸知進退,達官貴人都喜歡飲宴於流觴院,連大燕三皇子裕王慕容巍屹、太子慕容恆峰、六王爺慕容燁也是那裡的座上貴客。
文人墨客也以有流觴院的紅顏知己為傲。
那裡的雅席預定已經排到了明年立春之後,縱使有錢、有權、有勢、有喬洛霖般的才名,那也得等著。
待見到流觴院的青玦媽媽,喬洛霖一掃適才閒時擼貓的恬靜閒適,平靜無瀾的心海瞬間波濤奔湧,藏了近二十載的思念瞬間噴薄而出。
……
遙想當年,未及弱冠,廬陽趕考,躊躇滿志,不料名落孫山,那時徜徉煙花巷陌借酒澆愁,也得紅顏知己為他紅袖添香。
那年的姑娘不滿十六,還很青澀,愛他才情願意與他共飲,又知他囊中羞澀,瞞了樓裡,夜晚與他私會。
他也曾在情動之時向那個姑娘許下替她贖身婚娶之約。
姑娘問他:“我等得到那天嗎?”
如果,喬洛霖在那時,一咬牙一閉眼,說句:“別等了。”亦或低頭沉默不語,故事或許就此結束,姑娘也許會和無數清倌人那般,老大嫁作商人婦,風光過後覓一歸宿了卻殘生,雖平淡倒也安穩……
而落魄才子呢?或許在酒醒後的楊柳岸曉風殘月下喟嘆一句:“我也曾愛過。”揮揮衣袖,轉身重新去博取功名。
如此,說散也就散了,散了未嘗不是件好事,回憶起來也是月下輕嘆、清淚迎風,不至於後來沈腰潘鬢消磨,日夜相思成疾。
可是,那時,喬洛霖年輕自信,偏偏點了點頭說:“你等得到的。”目光灼灼,情真意切,一句承諾,他選擇了為了眼前這個姑娘,決定將來或與門戶之別、地位身份、人言可畏作抗爭。
可是,命運並沒有給他作抗爭的機會……
等他拜在薛太常門下,寒來暑往發奮苦讀,終於三年後金榜題名時,等他終於在國子監這個清水衙門攢夠姑娘的贖身錢的時候,重訪故地,而姑娘早已人去樓空。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正當喬洛霖清淚迎風黯然轉身的時候,樓裡相熟的小廝告訴他,姑娘早被賣去了南燕臨安。
喬洛霖從此再沒愛過其他人,至今沒有婚娶。
而被轉賣他鄉的姑娘則想著努力為自己贖身,或許有朝一日能回到廬陽重逢她的少年郎,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約定。
而當年的那個姑娘就是眼前流觴院的掌班媽媽青玦。
兩個以為此生不會再見的故人竟然時隔多年重又相逢,之間隔了二十年的光陰,寒來暑往、花開花落、人海茫茫、音訊渺渺……
喬洛霖千言萬語如鯁在喉,青玦萬語千言滯塞於胸,倆人竟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喬洛霖筆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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