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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該為至親報仇,不該去收復河山嗎?合該忍氣吞聲做條喪家犬,當個亡國奴嗎?”
趙凌雲說到此處,沉默了片刻,凝視著百里奉公,又道:
“若要追求‘安安穩穩過一生’,那麼,百里叔,您又是為何要背井離鄉留在這皋城呢?”
“老子……老子那是……”百里奉公一時語塞。
少時生於憂患,所遭受的非人磨難,讓趙凌雲有了一副玲瓏心腸,也造就了他洞徹人心的本事。他又輕輕喟嘆一聲:
“說到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身世浮沉雨打之萍,都有著意難平之事,百里叔,你和我難道不都是在等一個時機嗎?”
不等百里奉公作答,趙凌雲繼續說道:
“如今,家仇又添國恨,正是你我該雄起之時。”
“廣元王把持朝政無惡不作,孝欽帝荒淫無度倒行逆施,是他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也是他們導致西楚半壁江山淪陷他族之手,害得千百萬黎民百姓無以為家。我們與他們既有私仇又有公憤。”
“若要報家仇、平國恨,必須先安內再攘外!”
“安內,須得剷除廣元王與孝欽帝二人,另立明主!”
“攘外,則需要我們沉得住氣耐得住性子,不動聲色地富國強兵,才能與大燕一爭高下,收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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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我須得彎得下腰,日後方能抬得起頭!百里叔,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百里奉公默默頷首,月光映進了他的眼裡,閃爍著幾點晶瑩,似隱隱淚光又似灼灼怒火。
趙凌雲對著百里奉公又是長揖一禮,懇切道:
“凌雲的確如您適才所言,曾經並無後臺可倚,無權又無勢。縱使有心,奈何無力。但是,百里叔,如今神明既然安排你我相逢,那您就是我的巍巍靠山啊!”
“啥子?可是,我就一燒飯的廚子,我能做啥子喲?”百里奉公雖被趙凌雲感染得心潮澎湃,但卻依舊不解自己如何做得了趙凌雲的“靠山”。
趙凌雲上前一步:“還請百里叔附耳過來。”說著壓低了聲音,對百里奉公小聲耳語了一番。
他的聲音湮沒在晚風裡,細不可聞,連月亮都好奇地從雲層裡不住探頭張望。
……
“鮓起!袍哥人家決不拉稀擺帶!”一炷香後,百里奉公緊緊握著趙凌雲的手,說得毅然決然。
神壇上油彩斑駁的阿修羅像,嗔目怒視著這兩人離開山神廟,分頭去往兩個方向,各自消失在寂靜的月夜裡。
這塵寰世間,業火已起。
……
同一輪孤月,輝映著老君山山寨。
趙凌雲離去後的半個多月來,薛真卿一直噩夢纏身,夢魘不斷。
她不是夢見計劃敗露,趙凌雲被殺;便是夢到晉王大婚,那個讓她肝腸寸斷的夜晚不斷被重演……
薛真卿今晚又夢見了薛守仁滿身鮮血的樣子,夢中的薛守仁仰天倒地,徐徐露出了背後執刀之人的模樣,這次她看見的竟是森然獰笑著的趙凌雲。
她陷在夢魘裡,不住囈語,春衫溼透。
一隻指尖微涼的手輕輕為她拂去淚珠。一聲聲“卿兒、卿兒”把她從阿鼻地獄的熊熊業火裡喚回了人間。
薛真卿艱難地從沉沉夢魘裡醒來,眼神還有些失焦。待看清來人模樣,她竟一時分不清眼前這是夢的延續還是真實發生的。一個激靈撐起了身子。
來者的手掌又輕捧住她的臉頰,溫熱的體溫,手掌真實的柔軟觸感,這才讓薛真卿徹底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啊,你怎麼來了?”她放鬆了緊繃的身子,半靠床頭,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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