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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安的“死”是鞭策她求“生”的馬鞭,那麼,如今趙凌雲的承諾則是引領她往前走的光點……在至暗時刻裡,給了她前行的方向、堅定的目標和不滅的希望。
薛真卿依偎在趙凌雲的懷裡,一手攥著趙凌雲胸口的衣襟,手指隨著他漸漸拔高的聲調,不由自主慢慢使上了勁兒,趙凌雲任她揉皺了自己的衣袍。
“接下來,凌雲哥哥打算怎麼做?”薛真卿問道。
趙凌雲:“太子案一再押後、遲遲不審,父皇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如此這般,廣元王就需要扶持一個晉王,只有手握一字王爵之尊的晉王,才能在日後與東宮分庭抗禮。家中混吃等死的兄弟那麼多,他必是見我不僅胸無溝壑、生性軟弱,更無母系一族勢力可以依靠,今後俯仰之間都得仰他鼻息看他臉色,是個最好拿捏的棋子,所以,他這才選中了我當這晉王。”
趙凌雲忽又冷笑:“豈料廣元王周瞻千算萬算,卻沒料到太尉陳祁會私通南燕倒戈叛國,南燕慕容嶠元夜奇襲逼宮,半壁江山一夜易主……廣元王步步為營算無遺策,卻也抵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呵,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天算周天萬物,人算眼光著處,周瞻只盯著西楚朝內的這些人事物,盤著他的小九九,不見西楚之外的勢力崛起、更迭,這回他真是失策了。”
“可惜,守仁身死,衛尉犧牲……”說到此處,趙凌雲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目光一沉,“這盤棋已經不僅僅是我和廣元王之間的博弈了。”
趙凌雲頓了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憤憤然道:
“此番,家仇更添國恨!宿仇,我趙凌雲要手刃,國恥,也終有一日要昭雪!”
“呵,既然周瞻當我是棋子,那就不如讓我踏上這棋盤,躬身入局!”
“江山為盤、恨為局,我倒要看看,究竟誰才是攪動風雲的棋手,誰又為任人擺佈的棋子!卿兒,你可願意助我?”
薛真卿鄭重點頭,堅定不悔。
……
趙凌雲牽著薛真卿回到山寨正廳,李崇見他?袍上的汙漬,便以為這半宿趙凌雲對著薛真卿沒有少跪,一想象趙凌雲討饒的畫面,他牽了牽嘴角,似笑非笑。
李崇不喜趙凌雲,總覺得他穠麗動魄的皮囊之下藏著說不出的陰冷,不笑的時候,那雙含情眼裡盡是鬼氣森森,還愛話說半句叫人猜,憑李崇的榆木腦袋和一副直腸子又總是猜也猜不著半分。
李崇有時覺得他當年親自從冷宮火海里扛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從阿鼻地獄爬出來的厲鬼,披著容色攝人的皮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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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他和趙凌雲不是一路人,敬畏有加而親近不足。
他喜歡太常府的薛氏兄妹,陽光明朗,沒有城府,不用猜不用提防,一個個活得都像透明人兒似的,簡單明瞭,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
猶記當年他從薛伯安口中得知薛真卿和趙凌雲私相授受的時候,他還著實為薛真卿不值了一番。李崇心道,廬陽城裡西楚的天潢貴胄那麼多,每個都比趙凌雲是更好的歸宿。除了“潘安之貌”,他趙凌雲還有什麼?
趙璃俐讓王猛去廚房弄碗薑湯給薛趙二人去去寒氣。
王猛被支開,正廳堂上只剩下他們四個自己人。
攜手回來的路上,薛真卿已經決定了要幫著趙凌雲實現目標,她知道李崇素來對趙凌雲敬而遠之,今夜,有些話,當由她開口才比較合適。
……
適才急著尋找長姐薛雲岫,又和趙凌雲深談了半宿,她與李崇之間還沒來得及互相說下各自近況,連薛伯安的死訊都尚未告知李崇。
“沐德兄”,薛真卿暗啞著嗓子喚了一聲,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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