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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趙凌雲故意舊事重提,又把昔日的誓言說了一遍:
“當一個閒王,娶心上之人為妻,琴瑟調和,白首相隨,兒孫繞膝,共立晨昏。”
他說得纏綿,把每一個字的尾音都在貝齒柔舌間咬得含情脈脈、款款情深。薛真卿記憶中昔日那個“非己莫娶”的戀人的影子同眼前人重合到了一起。
薛真卿避開趙凌雲的目光,惟怕自己耽溺在那眼神裡,失了清醒、丟了理智。
“‘娶心上之人為妻’,晉王殿下這回得償所願了嗎?”薛真卿問道。
趙凌雲搖頭黯然回答道:“不曾。”
“母妃慘死冷宮火海之仇未報,外祖父的冤屈也未申,更未曾得娶心上之人為妻。卿兒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寶簪傳書,我已將心意全部傳達了啊。”
“寶簪?”
薛真卿腦中恍若過電一般一陣眩暈,她杏目圓睜,從貼身內袋裡拿出趙凌雲在大婚前夕幾番周折託人送到她手上的簪子。
她手指上的動作不禁有些僵硬,不知是更深露重月夜生寒凍麻了手指,還是憶起往事心中悲愴,薛真卿託著簪子的雙手竟不由自主地細細密密顫抖了起來。
趙凌雲從她手裡接過簪子,依次按下簪尾龍首上的眼珠,“咔噠、咔噠”兩聲脆響響過,機關應聲而開,趙凌雲旋開簪身,勾出藏於其中的薄絲錦書。上面蠅頭小楷,工工整整地寫著:“皇命難違,將計就計,夙願得償,定不負卿”。
這些日子,機敏的薛真卿為情所殤,五感五識皆變得遲鈍,竟未察覺出趙凌雲大婚之前,幾番想方設法也要將這簪子送到她手裡的深意,更沒發現這簪子裡暗藏著的玄機。
“如果,自己能對趙凌雲深信不疑……”憑她的機敏自能猜到,婚前送簪,定有緣由。
“如果,能早些發現簪子裡的秘密……”那麼廬陽破城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都可以避免……薛伯安是不是也不會成為匪兵的刀下亡魂,一抔黃土掩風流?
一想到同胞兄長,薛真卿不禁悲從中來,屈身蹲下,抱肩頷首,把臉埋在臂彎之中,嚶嚶慟哭了起來。
倔強之人不是不會哭泣,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正如,薛真卿會因為趙凌雲的背棄而暗自垂淚,也會一想到薛伯安,便難抑胸中悲愴,椎心飲泣。淚水從來就是這世上很難控制的東西,就像喜歡和愛慕一樣,即使你緘口不提,也會從眼睛裡面流出來。
趙凌雲見狀,隨她一同低身下蹲,扶著她連聲喚著:“卿兒、卿兒!”
“你可知,為了這個簪子,我害了兄長性命。”薛真卿自臂彎中抬起頭,淚眼婆娑。
她聲淚俱下地把當日薛伯安遇害的來龍去脈仔細說與趙凌雲聽了。
趙凌雲聽完她抽抽搭搭的敘述,顧不得地上夜露寒溼,也屈膝跪在了林中泥地之上,他抱緊薛真卿,胸膛任她依偎。他知道,此刻說什麼話都不合適。唯有這樣用雙臂緊緊環繞住她,亦如當年母妃葬身火海後,薛真卿敞開懷抱,擁抱住他那樣,只有懷抱才能包裹起彼此心上深深傷疤。
在趙凌雲的懷抱裡,薛真卿感到久違的安全與溫暖。
相互依偎——真的是這世上最溫暖的姿勢,薛真卿漸漸在趙凌雲的臂彎中平靜下來。
“卿兒,我再也不會放開你。”趙凌雲用下頜輕輕抵在薛真卿的發頂,溫柔之中飽含堅定地說道,“這個世上你還有我,我絕對不會離開。”
“娶郡主只是權宜之計,我與她雖有夫妻之名,但至今並無夫妻之實……今後,也不會有!”
趙凌雲說得斬釘截鐵,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皇命難違,我本打算將計就計,想因著指婚郡主,得以藉助廣元王的勢力暗中追查外祖父的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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