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他人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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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有一事實未變，那便是張扶搖早在八百年之前，便已晉身為儒門武聖，是宇宙中最神秘莫測的存在之一。

就連二百年前的趙匡胤，也達到過陸地真神的巔峰境界。

即便是依賴《論語》半部治世的儒門武者趙普，也踏入了陸地真神之境。

以張扶搖的資質，沒理由停滯在武聖境界。如今，張扶搖親口證實，他在數百年前就能步入陸地真神領域。

楊昭彷彿有所領悟，眼神流露出敬佩之色。

張扶搖察覺到楊昭的變化，卻始終淡然，含笑而不語。

趙普則一臉欣慰地說：“看來，你小子已經想到了關鍵之處。”

楊昭揚眉問道：“老前輩，聖人，請問世間強者，是否與天界的仙神有什麼協定或約定？”

趙普大喜，說：“聰穎，你的頭腦很敏銳啊。”

“在人族中，不僅有三皇五帝，更有夏商周三代神朝，曾與那些下界仙神連年征戰，廝殺不斷。”

“商朝末年，我人族先賢與天界仙神進行了最後一次大規模戰役，不分勝負，雙方都損失慘重，於是訂立了人神盟約。”

“商朝之後，人間修煉者止步於武聖境界，若想再突破，必須破開虛空，前往天界，才能晉升為陸地真神。”

“同樣，那些天上的仙神也不能無故降臨人間，即使降臨，也需捨棄修為，或者兵解轉世。”

楊昭愣了一下，說：“他們害怕了，所以從側面控制我人族。”

趙普點頭，神色凝重：“沒錯，所謂的仙神，也只是比我們更強大的修行者罷了，他們也會死，會痛，會恐懼。”

“數千年來，人族仙神不斷飛昇，天界局勢越來越混亂，兩界牽制越來越多。有人堅守人族意志，有人飛昇後加入仙神行列。”

“尤其是那些異族，飛昇後也不安分。”

“他們熟悉人間，透過各種手段影響人間，迷惑人心，導致大週四分五裂，戰火紛飛。”

“在這種情況下，人間需要強者坐鎮，以防備天界的仙神。”

“有些天賦異稟的人族英雄，能以武聖之軀對抗仙神……”

趙普的話已相當明確。

像張扶搖這樣的存在，才是真正的人間武聖，能壓制天地間一切異狀，也是人族最後的支柱。

楊昭臉色變得很難看，問：“北涼背後有仙神支援嗎？”

趙普苦笑：“不錯，大原皇朝麾下的北莽女帝痴戀徐曉，將通仙神之術傳入北涼，使徐曉與天界仙神達成了某些協議。”

楊昭面色劇變：“什麼協議？”

趙普沉默，張扶搖站出來，說：“天界仙神兵解轉世，以人族身份在人間爭霸。”

“見鬼！”

楊昭雖已猜到結果，仍忍不住咒罵。

張扶搖微笑：“形勢並不如小友想象中那樣糟糕，人族仙神在天界並非毫無根基。在這盟約協議中，我們爭取到一些條件，這次降臨人間的轉世仙神，是我人族親近的真武大帝。”

楊昭一怔：“是北涼世子？”

張扶搖撫須道：“不錯，正是此人。”

楊昭臉色難看：“無論公私，我都不信那些所謂的仙神，這不是聖人傾向北涼的理由。”

面對楊昭冷漠的態度，張扶搖並未動怒，說：“仙神兵解轉世是有代價的，許多仙神在過程中徹底隕落，也有不少轉世後成為人族的中堅力量。”

“老夫曾試探過那北涼世子，真武的記憶在兵解轉世中徹底消失，若能引導他，未必不能讓他成為我人族……”

楊昭冷笑一聲，打斷張扶搖的話：“這就是聖人的理由，拋棄大宋兩百年基業，迎接新神降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