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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你以後發現我不是善惡分明,而是純粹的壞人呢?”
她臉上神情很淡,只有嘴角和眼睛裡隱隱含笑,崔言之定定看著她,反問,“那你以後要是發現我沒那麼好,也不是個純粹的君子呢?”
愛人者自卑,他也很忐忑。
徐琬眯了眯眼,渾不在意道,“那正好,咱倆誰也別嫌誰。”
輕快的語氣一下卸去他心頭的重擔,他暗舒口氣,說起自己的事,“阿琬,我最近在跟老師學為官之要和心術。”
其實他不明白為何現在就要開始學,但虞敏德說他用得著。
“學得如何?”她靠在美人靠上,歪頭看他。
餘容濃爛照重茵,半入東皇酒意春。
何似眾芳俱已折,卻留芳心伴玉姬。
有什麼東西在崔言之眼中翻湧著,被他壓制下來,徐琬似乎又看到那團墨色,濃濃藹藹,如三月陰雨。
他撇開眼道,“實話是不太好學。”
虞敏德說他年紀太輕經事少,性子又太過純直,所以學得很痛苦。
徐琬想,定是學習的苦太難吃,他才會露出那樣一種複雜的神色來。
見同伴受苦,焉有不安慰之理,遂道,“不要緊,凡事不易,貴在堅持,你那麼聰明,定能學好。”
學習的煩躁似炸起的毛,輕而易舉便被她簡單一句話給捋順了,崔言之掐了掐掌心,“嗯,我會好好學的。”
……
與此同時,徐庸、阮恆義、虞敏德和沈嵐正在茶室裡密談,阮良盛三兄弟則陪著崔賢在書房下棋。
茶室是由書房旁的耳房改建而成,狹小空間內,仍裝飾有字畫盆栽,四張八腳圓凳分別置於茶几兩側。
“來吧,咱們都說說朝中事。”虞敏德一語定調,“陛下要在兩道修諸神觀的事,內閣怎麼決斷的?”
徐庸斂正神色,道,“梁示崇攛掇吳居廉力薦齊王來主持,陛下還沒答應,他心知肚明修諸神觀和祈靈殿所費不貲,齊王若是沒辦好,難免影響聲望。”
而齊王現在正需要造勢。
天佑帝已然明白,他只能傳位給心愛的宋鈺。
“不過我已將驪縣之事告知給吳居廉,田地賦稅本就在戶部職責範圍,是重丈土地以編魚鱗冊,還是放出訊息讓那些地主豪紳補稅,就看陛下與內閣怎麼選了。”
天佑帝一提出要修諸神觀和祈靈殿,他便轉換心思,決定將此事推給戶部做局。
沈嵐接言,“重編魚鱗冊傷及利益根本,恐怕還是會選擇放出訊息敲山震虎。”
“這便夠了。”虞敏德道,“陛下既有了錢修道觀,他們也沒失太多利,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徐庸點頭,“正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得利受陛下廕庇,這錢的大頭自當歸陛下所有,陛下若想順順當當修道觀,就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要求重編魚鱗冊。”
阮恆義問,“那此事還是交由齊王來辦?”
徐庸笑道,“如此難辦的事,內閣自然要交給齊王,雖說只是放訊息,可這訊息怎麼放,鬆緊度如何,都難把量,太鬆,那些人不以為然;太緊,又恐生出異心。”
阮恆義瞭然點頭,“這確實考驗人,也確實易出錯。”
沈嵐也道,“沒了景王,齊王想繼續韜光養晦怎麼可能,梁示崇非得逼他亮爪子。”
“正好他們鬥起來,咱們也省些力氣。”虞敏德語調悠長道,“覃荃剛要上任渭西布政使,鬼就鬧起來了,可見齊王下一步就在兩道。”
“覃荃是齊王的人?”沈嵐吃驚地看向徐庸,見他面上一片意外,又不由看向虞敏德。
覃荃從前在河東道任知府,受過魏太師的恩惠,任誰都以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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