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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猜測是梁示崇不想齊王治疫成功。
“是,也不是。”鄭明銳解釋,“或許山石滑坡是梁黨的人乾的,攔路的又是另一波人,鬼知道都是誰的人,反正水一渾,自然好摸魚。”
徐琬明白過來,裡頭無論是誰的人,都只會咬死是梁黨的人,甚至很有可能都是冒名頂著梁黨的身份。
“梁示崇知不知道此事?”
他反問,“這我如何得知?”
“也是,你又不是梁示崇的人。”她道,“朝廷呢,也不管?”
“朝廷怎麼管?”鄭明銳眼眸中帶著嘲諷,語氣更為淡薄,“陛下龍體抱恙,巢州的訊息已被封鎖。”
“可你主子不是還在巢州?還有渭西道都指揮使覃叔揚,他既能為朝廷和災民揭發胡量熔的罪行,為何不去剿匪?不怕陛下秋後算賬?”
早前徐庸離京的那股心慌感又冒了出來,徐琬不由拔高些音量,她不敢想或許徐庸在巢州真的已經染疫遇險,阮氏的不安並非多慮。
她早該跟著去的。
“就算不剿匪,護送商隊並非難事!”
“你怎知他沒有剿匪呢?”鄭明銳平靜反問她,笑道,“我聽說,那山匪狡猾無比,每每都能提前得信,遊走山林,難以剿滅。”
徐琬暗道犯蠢,裡頭各方勢力混雜,又有內奸,怎麼可能剿滅。
“至於你說的護送商隊,覃叔揚當然能想到,但新上任的布政使覃荃不同意,藉口是巢州有陛下欽點的安撫使和巡按御史在,沒有他們的函文,不能擅作主張,覃叔揚本就不管政務,自然沒法兒一意孤行。”
“覃荃怎敢不同意——”
對啊,他怎麼敢,是誰授意他這麼做的?又是誰給他的底氣和膽子?
徐琬倏而盯著他問,“他是齊王的人?”
“沒錯。”
鄭明銳語氣有些失望,“我說這麼多,徐小姐還不懂麼?”
徐琬沉默以對,他繼續道,“齊王早有防備,就算巢州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死的。梁示崇想借疫病殺他,能死最好,即便不死,也可聯合一幫朝臣給他扣個治疫不力的罪名,順便整治新上任的覃荃,將向山匪通風報信的罪名扣在他頭上。”
一個新上任的布政使,在渭西道毫無根基,扣個罪名還不簡單。
“齊王則將計就計,一來可以借刀殺你爹,讓晉王在朝堂少一分助力;二來,他可以藉此反將梁示崇一軍。信不信,只要你爹一死,山匪立馬就能剿滅。屆時覃荃會拉幾個山匪出來,證明巢州疫病久治無效,致災民死亡人數劇增,皆因梁示崇從中阻撓。”
鄭明銳勾唇道,“你看,這背鍋的人不就有了?”
巢州疫病不好治,歷時久,且有大量疫者身亡是無可避免的,因此必須要找一個罪人。
梁示崇權傾朝野,黨羽眾多,朝野上下無人不想剷除他,由他來當這個罪人才是眾望所歸。
“再說齊王親入病遷坊勞心勞力,徐侍郎甚至為此染疫身亡,你若是陛下,是朝臣百姓,你會怪誰?齊王無功也有功,他的目的達成了。”
齊王之所以如此急迫除掉徐庸,一來巢州治疫成功,徐庸必入內閣,陛下不知他支援晉王,齊王卻心知肚明,只是苦於拿不出實證又不能暴露野心,只能假意接受,實則伺機除之;二來這是個很好的契機,可以一石二鳥,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而覃荃受命於齊王,配合他做出阻攔之舉,待目的達成,將一切罪責推到梁黨身上。
之後再推舉一個自己人進吏部,再進內閣,甚至以齊王的謀算,可能根本不需要推舉誰,直接就能讓吳尚書及其黨派倒戈,那他妥妥就是下一任帝王。
徐琬聽完,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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