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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年下來,這棟東拼西接的建築越來越桀驁不馴,但同時變成了冥柏坡最堅固厚實,最保暖的好去處。
它斜挑在高處,暴風雪一來,其餘視窗都用木板封死,只剩下兩個視窗還往外透露著光亮。
那先前叫喊的兩個人即便終於等來了滾燙的油茶,但當他們每次從帳篷的縫隙裡朝著春風樓看的時候,他們身體還是會忍不住的顫抖。
他們總感覺夜色裡的那座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惡魔,而那兩個窗戶就像是始終盯著他們的惡魔的眼睛。
顧留白坐著的地方就挨著一個視窗。
他身前就是一個火塘子。
怪樓裡空間不小,一共生了三個火塘子,暖和是暖和的很,但通風的口子少了,除了他所在的這個位置之外,其餘的地方煙氣都比較刺鼻。
樓裡另外兩個火塘子邊上都圍了有五六個人,顧留白所在的這個火塘子邊上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兩個人。
除了白衣女子之外,還有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臉很圓,而且很白淨,根本不像是經過長途跋涉的旅人。
他絕大多數時候看上去都是笑眯眯的,哪怕白衣女子和他輕聲說著突厥人的事情時,他這副笑眯眯的神情也沒多少改變。
只是他落在顧留白和其餘人身上的眼神似乎總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尤其安靜下來思索的時候,他的眼神又會變得分外的陰沉。
顧留白轉身的時候,總害怕被他乘機捅一刀。
這人在顧留白的眼中,就是一隻活脫脫的笑面虎。
笑面虎穿著一件黑色的棉布長袍,他身旁的草墊子上放著一件摺疊的很整齊的黑色披風,披風正中則放著一頂黑氈帽。
黑色的披風和棉布長袍上一點泥垢都沒有,十分乾淨,看上去倒像是剛剛換上不久,這份整潔顯得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很不可思議。
事實上在冥柏坡等來了這個笑面虎之後,顧留白帶著他和白衣女子在冥柏坡轉了一圈。在坐下來烤火之前,這個人用隨身帶著的棉布細細的將衣衫上的泥垢擦得一點不剩,甚至還將自己的長靴和坐著的草墊都擦了擦。
還是一隻有潔癖的笑面虎。
連自我介紹都沒有,笑面虎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顧留白閒聊:“十五哥,你這座春風樓在這鬼地方怕是值很多條人命?”
“多乎哉,不多也。”顧留白也學著他不停的笑,“也就十來條人命,而且最近這幾年裡也沒人想要這座樓了。”
“在你手裡變成兇樓了,十五哥好本事,不進你這座樓,不曉得冥柏坡還有這等好去處。”笑面虎反倒被顧留白笑得有點發毛,“不過十五哥,話說回來,鷺草驛那裡到底是什麼貴人,你沒打聽出來?”
顧留白使勁笑著,“還真沒打聽出來,只是確定和這邊邊軍都不對付,那邊用的都不是邊軍的人。”
“剛剛在下面叫嚷的那撥人穿得破破爛爛,但武藝都不低,我看這邊邊軍的那些遊擊單對單都不是他們對手。”笑面虎喝了一口顧留白倒在他杯子裡的油茶,結果入口那股子濃厚的腥羶味道和發苦的鹹味還是讓他笑得都有點齜牙咧嘴,“這群人什麼路數?”
顧留白有點佩服這笑面虎。
這可是他特意多加了粗鹽的油茶,這都呲牙了,居然還能笑。
顧留白揉著笑得發酸的腮幫子,解釋道:“都是些羌族人,常年在這條路線上幫大食人運一些皮毛,沒有大食人的活幹的時候,他們也做嚮導,押鏢。”
“十五哥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笑面虎拿著茶碗,猶豫了一會還是放了下去。
“這些人經常在冥柏坡歇腳,知道也不稀奇。”顧留白謙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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