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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原看到死者的那一瞬，臉上的表情忽然凝滯了，他的腦子開始飛速的運轉。
怎麼是他？
顧原皺著眉，看著躺在浴缸中的大梨。
與此同時，經理接到了對講機傳來的訊息：「和死者同行的人已經找到了。」
顧原遮蔽了周圍的聲音，一步步走向浴缸，靠近了已經變得冰冷的屍體。
他對大梨的的屍體進行了初步的檢查。
屍體面板泛白，面板表面有鮮紅色的斑塊，臉、耳、手腕等裸露在水以外的部分為紫紅色，伴輕微水腫。
顧原愣了一下，腦子裡迅速閃過一種死因——凍死。
顧原：「屍體體表無明顯外傷痕，有與屍斑無關的鮮紅色斑點、陰囊明顯收縮，初步判斷，死因是凍死。」
聽到這裡，楊牧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看見水面上飄著一層薄薄的冰，就開始猜想過會不會是凍死的，得到了顧法醫的肯定，他確信這個案子大機率不會太複雜。
但他心裡始終飄著一團迷霧，大概是因為他見到死者的嘴角掛著微笑。
不同的死亡狀態，卻都掛著詭異的笑容，這令一向相信科學的他也打了一個冷顫。
「怎麼判斷出他是凍死的？」楊牧問道。
「死者肢體遠端血液為暗紅色，屍體又有與屍斑無關的鮮紅色斑點，符合凍死的面板特徵。」
「為什麼他會笑？」楊牧又問。
顧原：「凍死之前，下丘腦體溫調節中樞發生異常，令人產生幻覺熱，讓人的身體錯誤的感覺到溫暖和舒適，因此死前會出現微笑面容……這是死前的最後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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