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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時節,在江淮之間的雩婁古城,凡三享受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時光。幾千裡外,北部灣畔的銀海,卻正迎來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風驟雨。
早在1992年12月,銀海陸上的土地,差不多都賣光了,於是,有人將目光轉向海面,開始炒海上的灘塗甚至海域,比如說某一塊海域馬上要填成土地出售了。
當時的氣氛真的是太瘋狂了。
“皇都大酒店成為交易圖紙的地方,進去吃一頓飯的最低消費是3888,那時候就看著人們抓著錢隨便亂撒:一個大哥大號碼炒到40萬,找小姐的費用都在1000元以上……“一個親歷者這樣說。
五嶽實業解散後,汪靜看著地價還在漲,就耐不住寂寞,與另一個閨蜜合夥,以每畝8000塊的價格從一個鎮政府手裡買了一塊500畝的海邊灘塗。
不久,一個廣東人找上門,天天求她們,以每畝8萬的價格把那塊攤塗賣給他。
汪靜建議賣出100畝,結果被同伴斥為“農民意識”。當時,幾乎人人都想抱一個大金娃娃,擔心一旦賣出就追不回來。
不過,銀海這種近乎失控的瘋狂炒作,引起高層的密切關注。
4月28日,所有在北海的企業大額資金拆借被凍結,所有參與北海房地產開發的銀行被勒令限期收回所有貸款。
6月24日,中央下發《關於當前經濟情況和加強宏觀調控的意見》,也就是震撼全國的“十六條”。
當天,新聞聯播播報後,銀海那些正沉醉在地產泡沫中的炒家們,頓時懵逼。
當晚,民辦企業城老總忙著招待客戶,喝得大醉,沒有看到央視新聞,
第二天清晨,他起床洗臉,抖擻精神準備像往常一樣開始忙碌的工作。當他走出皇都大酒店的辦公室,突然發現,樓道里沒人,電梯裡沒人,大堂裡也沒人,似乎整個城市都空了。
太陽炎熱而寂寞地照著,但北海的冬天已經來臨。各路資金,像大海退潮一樣嘩啦啦奪路而逃,整個城市瞬間停擺。
這天8點,何葳匆匆趕往皇都大酒店。
開年後,她與酒店簽約,以葳蕤房產經紀公司的名義,將原來的辦公室續租一年。馬豔紅也被她叫過來,繼續在公司裡幫忙。
昨晚看了央視新聞,這小妞心裡涼了半截。最令她擔憂的一幕,終於出現。
人車喧囂的皇都大酒店,已經門可羅雀。除了穿著制服的服務員,幾乎看不到一個客人,那些操著各種口音的外地佬,彷彿一夜之間,全都人間蒸發。
她幾乎癱坐在地,腦子裡只有4個字:葳蕤完啦!
這一天,心裡哇涼哇涼的不止何葳!
葳蕤做的是中介資訊交易,只是沒了生意,除了房租,並沒怎麼賠錢。
瀟湘大道的總開發商黎明,只有就地裝死的份了,而像週一龍這樣攀附在這棵大樹上的建築商,則都是非死即傷。
春節後,週一龍從信用社貸款20萬,到6月末,這些錢已花掉大半。沒料到中央一道命令下來,各大銀行紛紛停貸追債,他上午已經接到鎮信用社主任的電話。
農行光州支行行長肖伯富也成了熱鍋螞蟻,年初,他又給那家入駐瀟湘大道的建築企業放貸100萬。
現在,上面嚴令他及時收回這兩筆貸款,否則,只有讓他停職追債。沒想到那個貸款的老闆,現在成了大爺,對他的電話竟然愛搭不理。
劉浩、張謙都是老油條,五嶽解散後他們早就金盆洗手,現在是喝茶看戲。
除了凡三跑回老家,李明遠元旦後也離開銀海,回到綠城中心營業部當主任。
此前,李明遠就很謹慎,還因為放貸不積極捱過批評。這一回,他是黃鶴樓上看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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