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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界......”
陳默越說越來勁,罵人還不過癮?但看到夢千秋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他心中一凜,見好就收,連忙說了一句但是!
“但是什麼?”夢千秋忽然警惕的問道。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很優秀,至少在修煉上,我很佩服你!”
來自敵人的評價,這讓夢千秋略微一愣,她本應該阻止陳默繼續說下去的,卻忍不住好奇,她很想聽聽,自己在這個仇敵心底,究竟有何高論。
“剛來島上的時候,我們都是初學乍練的菜鳥,根本就不適應環境,而你卻能在這裡如履平地,說不佩服是不可能的。”
“俗話說,人前顯貴,人後遭罪,由此可見,你這幾十年的修煉的苦,同樣沒少吃。”
“一個女兒身,做出了我等男人都汗顏的事情,當然值得尊敬,據我的瞭解,你的父親是九煞殿掌門,但你卻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你瞭解的還夠多的!”夢千秋冷笑一聲。
“我記得你還和我說過,你想隨母親的姓,被墨淵真人阻止了,這就證明了你的父親和母親有矛盾......”
“夠了!”
“我想說的是,我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但是每個人都有必須修煉下去的信仰,你的信仰很堅定,如果你母親能看到這一幕,我想她會很高興。”
夢千秋想認同的話,居然出自她的仇敵口中,這一刻她竟不知是何心情,然而下一秒,話鋒一轉,她又聽見陳默說道:
“不過我該勸勸你,你聽也好,不聽也罷,以後不要到處惹是生非,你早晚有一天會惹到你惹不起的人,就像我都沒招惹你,你為什麼要取我性命?”
陳默猜想,夢千秋背後之人大概是李珍,一番漂亮話說的誰都挑不出毛病來,藉此良機,他又舊事重提,把夢千秋當初在橋上要殺他的事說了出來。
“我取你性命?你胡說八道!!顛倒是非!!”
夢千秋剛升起的莫名情緒,瞬間被怒火點燃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還是這麼喜歡惡人先告狀!難道不是你在那隻巨龜上先對我動的手嗎?還敢狡辯!!”
“你才是惡人先告狀!殘墟橋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用赤色小箭殺我,如果不是我有替劫符咒,今天算起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個祭日了!”
“血色小箭??”
夢千秋聞言一怔,她忽然有了一點印象,自己在秘境裡的確有過這麼一段經歷,那個人就是他?
見夢千秋沉默不語,陳默繼續補充了一些當天的細節,當時是夢千秋想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卻被夜瀾天逼了出來,隨後她用了一招百鳥朝鳳,逼退了所有的人,幽魂現身,眾人被嚇得四散奔逃,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零碎的記憶被串聯起來,陳默所說的真假,身為始作俑者的她自然能分辨出來,被這般一提醒,她覺得好似確有其事。
但發生了不一定要認錯,尤其是夢千秋認識陳默這麼久了,知道他就是一個抓住別人錯誤能緊咬著不放的人,這個錯一旦認了,他能借題發揮到極致。
“好,就算我錯了,你隨後在巨龜上偷襲回來,這一筆帳我們今天扯平,以後誰都不要再提,那你怎麼賠我這一條胳膊的事?你讓我還回來嗎?”
陳默冷笑一聲:“你技不如人,還好意思朝我提這件事?那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所有被你殺了的人,你有多少條命夠賠的呢?”
“你少說廢話,一條胳膊給我,你我兩清!”
夢千秋知道陳默根本就不可能答應,但她以往強硬的口氣,在這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交流中也蕩然無存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先動手殺他的因,又哪來丟了胳膊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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