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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咱們不想聽你對大家冷嘲熱諷,只不過這壁畫關係到此行的安危,卻是非聽不可。”
司徒橋沉吟了片刻,側過了身子,望著畫在石壁上的最後一副壁畫,緩緩說道:“這壁畫上畫的是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
眾人都是一怔,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司徒橋不用看眾人的神情,便知道他們不懂,於是解釋道:“這個故事來自《左轉》。那還是春秋時期,鄭國的國君鄭武公在申國娶了一位妻子,名叫武姜。”
他說到此處,指了指眾人來時的方向,道:“這壁畫中的那個老婦人,畫的便是武姜夫人。武姜夫人嫁給鄭武公後,先後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便是這壁畫中的那位年長男子,因為出生時腳先出來,使得武姜夫人難產,險些要了她的性命,待長子出生之後,武姜夫人便非常厭惡此子,給他起了名字叫作寤生,意思便是出生時腳先頭後。次子起名為段,甚得武姜夫人的歡心。武公在世之時,武姜夫人便多次攛掇武公廢掉寤生的世子之位,由段來繼承武公的王位。只是武公這人並不糊塗,知道小兒子段輕浮無狀,不是治理國家的材料,便沒有聽從武姜夫人的建議。
“待得武公病危之時,便將武姜夫人、寤生、段三人叫到床榻之前,傳位於寤生,號為莊公。春秋時代,稱諸侯為伯,是以這鄭莊公又被稱為鄭伯。第一幅壁畫,畫得便是鄭武公臨死之前,傳位於鄭伯時的情形。“
他說到此處,眾人不由得紛紛轉頭,向那第一幅壁畫望了過去。只是不望則已,一望之下,人人大驚失色。
只見不知何時,石洞中竟然多了一人。
這人一身灰袍,頭上梳了一個髻子,竟然是一個道士。
這道士身形挺拔,姿態雄偉,面色白淨,頦下三綹長髯飄灑於胸前,隱然有出塵之風采。
眾人見這道士如此瀟灑,先是一怔,倒是劉湧最先認出了此人,道:“清風道長,怎麼您也到了這裡?”
這道士正是太華派掌門人清風道人。太華派與華山派是世仇,恩恩怨怨、糾纏不休,爭鬥已有百年。雙方共居於華山,百餘年來大架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折損的高手不計其數。劉湧的師祖便是受到多位太華派高手的圍攻,雖殺了數名敵人,卻也是身受重傷,突出重圍回到華山派不久便即身亡。隨後華山派大舉尋仇,攻上了太華派據守的華山朝陽峰。雖然後來太華派拼死反擊,將華山派又逼下朝陽峰,只是太華派掌門人和四位長老,也盡數喪生在此役之中。自此太華派元氣大傷,再也無力奪取落雁峰,只能與華山派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劉湧與清風道人雖然均未參與當年一戰,卻也互相提防。日前在虎頭巖頂的沙家堡中,劉湧被莊恆雲指使泰山派等幫派的高手困住,清風道人突然現身,不只沒有藉機除掉華山派,反倒助華山派眾人離開了沙家堡,大出劉湧等華山派眾人的意料之外。是以此時清風道人雖突然現身,劉湧卻也不似此前那般惶恐。
清風道人聽劉湧說話,嘿嘿一笑,道:“這山洞可不是你們華山派買下的,貧道想去哪裡便去哪裡,無須向你摘星劍客請示罷?”
劉湧道:“清風道長說笑了。只不過咱們來到這裡,另有要事,並非是針對太華派,還請清風道長不必疑慮。”
劉湧知道華山派和太華派百年糾葛,相互之間極為警惕。清風道人既然帶著門人到了這裡,對於華山派的一舉一動定然十分關注。自己帶了各幫派首腦人物進入密道,清風道人自然已經發覺,便悄悄跟了上來。這石洞之中昏暗無比,到處都是呼呼的風聲,劉湧又走在人群之中,腳步雜亂,自然不會發現緊隨在後的清風道人。若不是司徒橋說到第一幅壁畫,眾人也不會回頭,便不會發現清風道人跟在身後。劉湧知道這洞窟之中危機四伏,華山派雖與太華派仇恨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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