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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洞頂似乎正自上向下壓迫了下來,人人都是心中一凜,心中頗有些驚懼。直到走了十幾步之後,胸口的鬱悶之氣才消散了一些。
司徒橋走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舉著火把上下左右不斷晃動,似乎正藉著火把的光亮觀看石洞牆壁上的情形。厲秋風走在他身後三步之外,見司徒橋邊走邊看,腳下極慢,卻有些不耐煩,正想出言催促,忽聽慕容丹硯在他身後說道:“奇怪,這右側石壁上原來刻有字畫!”
厲秋風一怔,舉起火把便向右側的石壁上照去。只見石壁上確實刻有圖形,是有人用白堊石粉所繪。畫中之人個個寬袍大袖,古樸厚重,隱隱有仙風道骨之意境。厲秋風邊走邊看,這才發現牆壁上所繪的圖畫好似在講一個故事。初時是在一處宮殿之中,一個老者躺在榻上,已是瘦骨嶙峋,床榻旁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名年長男子正自恭恭敬敬地站在床邊,神態恭謹,似乎正在聽那老者說話。床榻尾端那兩人中有一個老年女子,旁邊站著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兩人不似年長男子那般恭謹,倒似有些不耐煩。那年輕男子神情輕浮,眼睛緊緊盯著床邊的那年長男子,雖然是一副圖畫,厲秋風卻也能感覺到這年輕男子目光中的陰毒。
在接下來的一幅圖中,那站在床邊的年長男子已高坐在一處大殿的長椅之上,下面跪著一大群身著寬袍大袖的官員。只有那年輕男子神態倨傲的站在眾官員中間,面帶得意之色,不懷好意地盯著坐在長椅上的那男子。
第三幅圖中,那年輕男子卻也是頭戴高冠,身穿官服,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也跪著不少官員,身邊還站著三四名美女,四周擺放著各種雅緻的器物。
厲秋風一幅畫一幅畫地看了下去,大致猜到了這壁畫中所描繪的故事內容。那年輕男子越來越是猖狂,到得後來,不只橫徵暴斂,還訓練了大批兵馬。第一幅圖中那老年女子在密室之中給他寫了一封信之後,年輕男子便帶了兵馬攻城掠地,最後與第一幅圖中站在床邊的年長男子兵戎相見。只是對戰之時,年輕男子的兵馬卻大敗潰退,連他本人都被人從兵車上打了下去,繩捆索綁,押到年長男子的面前。很多人圍著那男人,手中指著被捆綁後按在地上的年輕男子,個個憤怒之極,想來是要處死那年輕男子和那老年女子。到了最後一幅圖,年輕男子被囚禁於斗室之中,那老年女子卻是安然無恙,與那年長的男子正自把酒言歡。
厲秋風看完最後一幅壁畫,心下驚疑不定,不知道在這石洞的牆壁上畫這樣一個故事,到底有何用意。若是依照司徒橋所說,這石壁中的密道是姚廣孝所建,眼前的壁畫自然與此人有極大的關聯。這壁畫若非姚廣孝繪製,也一定是他指使人畫上去的。他在這洞窟之中建造一座寺院,自然是另有目的,是以這石壁上的壁畫必然大有深意。
厲秋風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只是他雖讀過一些書,卻是所知有限,便是想破了腦袋,卻也猜不出這壁畫上的故事到底想說些什麼。至於鄧遙、林義郎等人,書都沒讀上幾本,更加不知道這牆壁上畫的是些什麼。慕容丹硯雖然讀書不少,此時卻只顧著看那圖中所繪的人物神情服飾,雖然看得甚是認真,卻也沒去深想壁畫想要說些什麼。是以眾人雖然都在看著壁畫,卻是全然摸不到頭腦。
此時司徒橋已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著眾人。見人人臉上都是一片茫然,他冷笑一聲,心中暗想:“這些人個個以為自己是英雄豪傑,只不過胸無點墨,盡是些只想以蠻力壓服他人的莽漢,都是大草包!”
眾人正自茫然之時,忽聽得司徒橋一聲冷笑,笑聲中盡是譏諷之意,登時對他怒目而視。司徒橋這人脾氣古怪,卻又自負得緊。他自幼出身大戶人家,雖然喜好搭建樓堂殿閣,不想讀書做官,只是家中長輩不惜重金,請來的盡是飽學宿儒。這些先生最後雖然不是被他氣走便是被他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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