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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頭目不敢違拗錦衣衛的命令,便即帶著一隊官兵護送厲秋風等人前往東門。途中不時有巡察的小股官兵走過,看到厲秋風等人有官兵護送,自然無人前來盤查,是以眾人一路走到東門,竟然順暢之極。出了東門之後,那名錦衣衛頭目吩咐手下三名錦衣衛和官兵留在城中,自己親自將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告別。厲秋風連聲道謝,目送那名錦衣衛頭目返回城中,直到城門關閉之後,這才和慕容丹硯聯袂向東走去。
此時已是三更天,四周一片漆黑,壓根沒有絲毫人聲,只能聽到三匹馬行走時發出的馬蹄聲。慕容丹硯側耳傾聽,確認四周無人之後,這才對厲秋風說道:“厲大哥,方才你在王家莊中與陽震中說話,說有一柄寶刀遺失在大石洞中,想來十分心疼罷?不過你不必難過,慕容山莊中藏了不少寶刀,等咱們從扶桑回到江南之後,我帶你去慕容山莊去見過爹爹,順便挑一柄稱手的寶刀來用。”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不由啞然失笑,口中說道:“說來慚愧,所謂寶刀云云,只不過是我騙陽震中的鬼話罷了,當不得真。”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下一怔,口中說道:“騙陽震中?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厲秋風這才將柳飛煙的骨灰罐放在大船上之事說了一遍,最後他對慕容丹硯說道:“柳生煙是柳生宗巖的獨生女,雖說幫著柳生宗巖做過許多壞事,不過她心地不壞,曾經救過柳宗巖前輩,沒有將柳前輩埋骨之處告知柳生宗巖。而且柳飛煙一生坎坷,著實令人嘆惜,我答應將她的骨灰帶回扶桑國,最後卻將她的骨灰失落,心中頗為遺憾。”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這才明白過來。她思忖片刻,口中說道:“柳飛煙雖然是扶桑人,生在扶桑國寒山漁村,不過她隨柳生宗巖逃到遼東,東遼縣也算得上是她的家鄉。扶桑人奸詐狡猾,就連柳飛煙的親生父親柳生宗巖都在利用她,所謂寒山漁村又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倒不如將她的骸骨埋在東遼縣,也算是死得其所。是以厲大哥不必因為此事有什麼遺憾,柳飛煙地下有知,必定不會對你心生怨念。”
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姑娘說得甚是。昔年柳生宗巖帶著族人從寒山漁村倉皇逃走,只怕村子已被夷為平地,柳飛煙埋骨東遼縣,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兩人談談講講,不知不覺之間已走出了五六里。慕容丹硯從懷中摸出陽震中送給她的那塊錦衣衛腰牌,笑著說道:“如今我有了錦衣衛腰牌,也算是錦衣衛的一份子了,若是遇到黑道人物,我便將這塊腰牌拿出來炫耀一番,必定能將他們嚇得落荒而逃。不過若是我爹爹知道了此事,非得痛責我不可。”
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陽震中對咱們可是非常看重,給咱們的兩塊腰牌是用象牙製成,那可是相當了不得啊。”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下一怔,口中說道:“象牙?呀,怪不得我將腰牌拿在手中,只覺得頗為溫良,卻又與玉石不同,原來是用象牙磨製而成。”
慕容丹硯一邊說話,一邊將腰牌拿在手中翻轉玩弄。只聽厲秋風沉聲說道:“錦衣衛的腰牌是身份標識,若是沒有這個腰牌,可做不了任何事情。”
慕容丹硯心中一怔,介面說道:“我聽人說過,錦衣衛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是以即便身上沒有帶著腰牌,只怕也無人敢阻擋罷?”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這些無稽之談都是世間傳說,壓根當不得真。錦衣衛若是沒有攜帶腰牌,即便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要想辦差抓人,那是想也休想。須知在京城之中,並非只有錦衣衛行緝拿之事,順天府、刑部等衙門的公差都有緝捕審案之權。是以錦衣衛辦差之時,須得隨身攜帶腰牌。若是不出示腰牌,各衙門絕對不會聽從錦衣衛的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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