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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門夜雨斬殺貓九命後,走向蹲在城門口的白毛雪獅,拍了拍它的鼻子,笑道:“你這傢伙長了一副兇相,誰見了都怕,連貓九命都被你嚇住了,呵呵,說起來還是我聰明,臨機應變,想出了這樣好的主意……
白毛雪獅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東門夜雨的腦袋。
城牆上瞧熱鬧的人見狀立刻喧嚷起來,其中一個年輕的沒見過這場面,嚇得臉都白了,口裡不住叫道:“頭兒,快下去救人呀,當家的被咬死啦!”
一個年長的走過來,道:“年輕人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那年輕人指著城下,大聲道:“你快來看,當家的腦袋被那畜生咬住了!”
那年長的往城下瞧了一眼,道:“往日裡說你年輕閱歷淺,你還不服,現在可不就露短了?”
見年輕人皺著眉頭不說話,那年長的笑了笑,道:“裘莊主這頭異獸,頗有靈性,跟人一樣有察言觀色的本事,誰對它好,它就對誰溫順;誰要是想害它,它就會還以顏色。之前我親眼見它咬過裘莊主的腦袋,當時也被嚇到了,但裘莊主卻只是輕輕拍了它兩下,它就鬆開了嘴。後來我才知道,它咬別人的腦袋,是表達友善的一種方式。在你們這些不知底細的人看來,這種情況十分危險,但其實它只是將腦袋含在嘴裡,並不使力。”
那年輕人道:“都咬出血來了。”
那年長的又往城下瞧了一眼,見東門夜雨身上果然有血跡,不知是殺貓九命時濺上去的,只當是被咬出來的,心內驚慌,但仍強裝鎮定道:“畢竟是一隻畜生,下嘴沒輕重,咬出血來再正常不過。它要是把當家的認成是敵人,只怕這一口就將腦袋咬掉了。”
那年輕人半信半疑,口裡嘟囔道:“原來是這樣。”
那年長的轉過身去,雙手合十,在心內默默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其實,這已經不是東門夜雨第一次被咬了。
前幾日,他去裘人烈那裡辦事,見白毛雪獅趴在院子裡曬太陽,四肢扎煞,歪著腦袋,模樣有些可愛,他看得手癢癢,走過去拍著它的腦袋笑道:“好一隻大貓,除了吃就是睡,養了一身肥膘,改天趁裘人烈不注意,把你燉來吃了。”
那白毛雪獅也不知是記仇,還是真的聽懂了這些話,起身便咬,東門夜雨轉身飛逃,那雪獅狂吼一聲,張著血盆大口,瘋了似的緊追不放。
一人一獸,在巴山城內上躥下跳,鬧得雞犬不寧。最後,東門夜雨跑累了,縱到一座小樓上坐下來,對著樓下的雪獅不停地吹口哨。那雪獅上不去,急得在下面打轉,口裡吼叫不住。
裘人烈聞訊趕來,安撫了好一會兒,才把雪獅帶回去。
東門夜雨覺得這隻雪獅很有靈性,打心底裡喜歡,以後便經常帶一些雞鴨魚肉去餵它。一來二去,雪獅對東門夜雨的印象也大有改觀。
有一次,東門夜雨拿了一隻大鵝去餵它,雪獅吃完大鵝後,一口咬住了東門夜雨的腦袋。東門夜雨明顯感覺到,這一咬沒有絲毫敵意。後來聽裘人烈說,它只對信任的人這樣。東門夜雨明白,在他與雪獅玩鬧,並不斷餵食的過程中,雪獅對他的仇恨已逐漸轉化成了信任。
東門夜雨趁熱打鐵,道:“裘兄,肯否割愛?”
裘人烈一怔,道:“裘兄?是叫我嗎?”
東門夜雨重重點頭,道:“是叫你,是叫你。我很喜歡這隻大貓,肯否割愛?”
裘人烈撫摸著依偎在身旁的雪獅,道:“這是雪獅,不是大貓。”
東門夜雨笑嘻嘻道:“都一樣,都一樣。肯否割愛?”
裘人烈搖了搖頭,道:“這是我的命根子,把它給了你,我怎麼活?”
“別這麼無情嘛。”東門夜雨不肯放棄,“只要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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