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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笙朝自己做鬼臉後不久,這位一心撲到木人裡的苦婆婆終於開口說話了。她說:“臭丫頭,捏肩就好好捏肩,亂動什麼。”

阿笙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也不敢玩笑了。

苦婆婆抬眼看了雲天行一眼,又緩緩低下頭,繼續刻她的木人,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就是滄瀾劍神的孫兒?”

雲天行忙起身行禮,道:“晚輩雲天行,見過苦前輩。”

苦婆婆手中刻刀不停,道:“坐下吧。不必叫我前輩,我也不是什麼前輩,只是一個沒人願意搭理的老頑固罷了。”

雲天行無言以對,看了看阿笙,阿笙又吐了吐舌頭,雲天行愣了愣,不知該接什麼,只好坐回到草墊子上。

木屋裡的氣氛有些怪異,雲天行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木人,任她的刀鋒在自己身體上滑過,卻什麼都做不了。

雲天行不由自主又被那木人吸引了,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苦婆婆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手裡這個木人是誰?”

雲天行以前也見人雕刻過木人,但他從未如此好奇過,從未如此想探尋一個木人的底細,所以苦婆婆一問,他立刻回答了一個“是”字。

苦婆婆輕輕舒了口氣,道:“是我自己。”

雲天行愣住了。這個答案很令他意外,他想了很多,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是在雕自己。

什麼樣的人會拿自己作為原型來雕刻呢?雲天行對她更加好奇了。

苦婆婆笑了笑,道:“你一定覺得我是很奇怪的人吧。”

雲天行道:“晚輩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不懂,也有些好奇,前輩為什麼要為自己雕像?”

苦婆婆道:“其實這是幾十年前的我,那時候我也只比鍾丫頭大幾歲而已。我還記得,那是在一片金黃的油菜花田裡,我在撲蝴蝶,有一個人穿過花田,走到我身前,送了一個木人給我,也就是我手裡這個木人的原型。”

說到這裡,她的話忽然停住了,手裡的刻刀也停住了。

雲天行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裡有了波動,不似先前那般古井無波。

她直直地盯著手中木人,似乎已回到了幾十年前,那片金黃的油菜花田裡。

“他說這個木人是照著我的樣子雕出來的,可我不認得他,也不知他幾時照著我的樣子雕出了一個木人。我不收,他說要是不好,就重新再雕一個給我。我收下了。那個木人雕得很好,很細緻,也很像我,所有人都這麼說,可我沒見過他,不知他是怎樣雕出這個木人來的。我問他,他不說,只跟我笑。”

“後來在我的不斷追問下,他終於對我說了。他說已經偷偷跟了我三年,直到第三年他才動手去雕這個木人,一雕就雕了一年,正好三萬六千五百刀。他每天只雕一百刀。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說想把每天最美好的時刻留給這個木人,不敢多雕,所以每天只雕一百刀。”

說到這裡,她又停住了,雲天行見她眼中晶瑩閃爍,想是已經含了淚。雲天行大概已經猜到了送她木人的那個人是誰。

過了好久,她眼中的晶瑩消退,她又開始雕刻,很慢,很輕,很柔。

“他走後,我也學會了雕木人,而且只會雕木人,只會雕我自己。每個木人三萬六千五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我學著他的樣子,每天只雕一百刀,我已不知雕了多少刀,可雕出來的自己,總不比上他送我的那一個。所以我每天都要雕,總要雕出一個比他送我的那一個更好的才肯罷休。”

她一面說,一面雕,手還是那麼慢,話裡還是有波動,似乎手和嘴是長在兩個身體上的,互不干涉。

雲天行沒想打斷她的話,只想靜靜地聽著她陳述往事,可她卻閉口不說了。

簡陋的木屋裡又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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