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赤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38章 封刀十年,最後一次,鑑寶無雙,青木赤火,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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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奪擺擺手,“也不是,只是他自己想封刀,卻沒做到。”

“啊?”羅宇澤和趙贇對視一眼,又懵圈了。

“你們注意到刻的時間了麼?”吳奪看了看他倆。

“同治壬申?”兩人異口同聲。

“同治在位時間很短,莫要說壬申年了,就是單純的帶‘申’猴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1872年。”吳奪撣了撣菸灰,“關於趙之謙的生平,我還是瞭解一些的。”

吳奪確實瞭解一些,但接下來他要說的,有一部分具體內容,其實是從這印章上“聽”來的。

······

1872年春,四十四歲的趙之謙迎來了人生的低谷。

當然,這個低谷不是藝術上的低谷,是仕途的低谷。此時的趙之謙,在書畫和篆刻上,早已是一代大家。

十年趕考,四次禮部試,均告失敗。1872年春,趙之謙心灰意冷,於是向上呈請,以國史館謄錄議敘知縣分發江西。

這件事好像頗有意味,一個書畫篆刻大家,其實最大的理想是為官。不過,他和一些追求功名利祿的人有些不同,他是想當一個為百姓謀福利、受百姓愛戴的好官。

在去江西之前,趙之謙刻了最後兩次,決定“誓不操刀”。

一次,是為潘祖蔭刻了“金石錄十卷人家”;一次,是為胡澍刻了“人書倶老”。

這兩個人也不是一般人。潘祖蔭也算書法家,同時也是個大官,最高幹到過工部尚書。胡澍,書畫方面也可以,不過最大的知名度在於是個醫家,他是棄仕從醫的。

還有些悲催的是,當趙之謙為胡澍刻下“人書倶老”之後,就在當年,胡澍竟然去世了。

而趙之謙為潘祖蔭和胡澍刻完之後,便趕赴江西上任。

所以,這枚墨晶石橋鈕印在隱蔽之處刻的“誓不操刀,同治壬申”,和史實是能對起來的。

如此看來,這方橋鈕印,就是趙之謙當年自誓自留之物。

而且,這個形狀也很有意思。整方印章,結合橋鈕和上半部分的弧度,很像一個秤砣。

秤砣,也就是“權”。之前吳奪還在東山大學聽過高漢達教授的課;權衡權衡,權是秤砣,衡是秤桿。所謂度量衡,度是長度,量是容積,衡是重量。

為什麼要在“封刀”之際最後刻這麼一方印章呢?或許,是因為“權”而放棄心愛的篆刻藝術。

為官,也是權。秤砣之權,在此引指。

做成“權”的形狀,趙之謙卻沒有選擇昂貴的印材,而是相對普通的墨晶石。或許,是因為趙之謙追求的“權”,是為了普通老百姓。

當然,墨晶石只是相對那些名貴的印材普通,本身也是很好的印材。而且,這方橋鈕印的材質,是墨晶石中的精品。

同時,趙之謙並沒有在常見的落款位置、也就是印章的側面落款,而是選擇了隱蔽落款。或許,放棄篆刻藝術,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明白是怎樣的痛苦······

“太精彩了!”聽到這裡,趙贇忍不住啪啪鼓掌,“吳哥啊,你不僅眼力了得,這一番史實結合古玩的解析,更是niubility啊!”

“你小子,先別忙喝彩啊!”羅宇澤連忙制止趙贇,又對吳奪說道,“吳大師,你不是說,不是封刀之作嘛?那就是他後頭又開始操刀了啊?繼續說,繼續說!”

吳奪又點了一支菸,“好嘛,我這菜還沒吃幾口,你倆倒是一邊吃一邊聽。”

“邊吃邊講,邊吃邊講。”羅宇澤連忙用公筷給吳奪夾菜。

“這個潘祖蔭和胡澍啊,算得上趙之謙在書畫上的知己。可惜的是,胡澍在趙之謙赴任江西那年就去世了。這個潘祖蔭呢,官倒是越做越大。後來,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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